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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晝 河漢 1248 字 2021-02-18

涼與長豐之間的結盟。

親生兒子客死異鄉,渠涼王再也坐不住了。他自己看不透朝中紛雜局勢,辨不出誰忠誰奸,便把主意打到了長豐太子的身上,借質子被刺為由頭,逼迫長豐太子插手此事,最好能一舉鏟除安遠侯。他不信安遠侯手眼通天,敢在長豐的地盤上與其太子作對。

可惜他算盤打得再好,也奈何不了人家太子不接招。

這一出借刀殺人,終歸沒能如願奏效。

渠涼王丟下那信箋,胸中憤意難平又無計可施,偏偏昭肅還火上澆油,將少微交待的話寫出來給他過目。

只瞟了一眼,渠涼王頓覺面子上掛不住,一時間滿腔怒火,全朝著昭肅撒去。

他大聲呵斥:「讓你去隨侍保護質子,你就是這般保護的!我兒命喪刺客之手,這一死都沒換來長豐太子的偏幫,你為何不從中斡旋勸服!現下安遠侯仍在逍遙法外,我渠涼與長豐盟約未成,這瀆職之罪,你認是不認!」

昭肅無從辯解,認了罪責,卻是不肯跪下領罰,只硬生生站著挨了五十鞭。

衣衫被抽碎成布條,身前身後盡是血痕,他似是毫無知覺,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渠涼王猶不解氣,還要將他關入牢房,此時有一端庄美婦聞訊趕來,淡淡瞟了眼階前一身狼狽的昭肅,遂直接入了玉明殿。

內侍通傳:「元夕郡主謁見。」

那元夕郡主身姿裊娜,然而面上一派冷厲。周圍眾人皆因她的出現而噤若寒蟬,昭肅望著她的背影,亦是神情復雜。

不知元夕郡主與渠涼王說了什么,再出來時,昭肅已被去了牢獄之刑。

她依舊沒有多看他一眼,施施然上轎走了。

既不再追究,昭肅便回去養了幾日傷。

那天他換了鞭傷的葯,正歇在榻上,指間把玩著一根竹簽。這是他從澗源村的水塘里撈上來的,但沒同另外五根一起拿去換糖,只暗自昧下了。

竹簽的邊緣很是粗糙,他用手指一點點蹭著,把那些小刺磨掉。

就在此時,渠涼王的一道旨意送到了他面前。

案件調查進展順利,但少微還是覺得氣悶。

他心不在焉地拂著杯中花茶:「我承諾渠涼王的期限就要到了……」

沈初稟報:「我們從涵王派來的那些刺客身上找到線索,已經揪出給安遠侯傳信的細作,人證物證俱在,也算是給渠涼王一個交代了。只是這安遠侯的行蹤尚未確認,想擒到他的話,恐怕還要些功夫。」

少微兀自說著:「那個昭肅怎么還沒回來?」

沈初:「……」

「他不會被遷怒了吧?」少微很是擔憂,「我讓他幫忙帶話,那渠涼王會不會惱羞成怒,故意為難他?」

沈初想說,為不為難關我們什么事?

不過他沒敢。

少微又道:「我在信中說,因那主謀是渠涼人,又身份特殊,所以需要他們的人協助。昭肅是親身經歷了那場刺殺的,自然是最合適協助我們的人選,按理說渠涼王應當不會跟他過不去,可他怎么還沒回來?」

沈初適時提醒:「質子遇刺身亡,他終歸有護衛不力之過,想必會受些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