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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晝 河漢 1248 字 2021-02-18

「怎么能怪他?他也差點受傷送命啊。」少微理直氣壯地偏袒。

沈初想說,怪不怪他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不過他還是沒敢。

「罷了罷了,不想那么多了,實在不行我回頭問問渠涼王去。」少微忿忿擱下茶盞,「說說安遠侯的事吧。」

話題終於回到正軌,沈初松了口氣道:「安遠侯野心勃勃,為了離間我們與渠涼王的盟約,甚至不惜與革朗聯手。那群革朗刺客下手狠辣,但顯然不想過於深入地參與進來,我們只在一片破碎的衣角上發現了藍色狼頭的圖騰。」

「藍色狼頭……革朗的扎布爾家族?」

「多半是的。扎布爾家族曾被木那塔打壓數年,自木那塔戰敗身死,他家才重新崛起,現在是扎布爾的兒子小扎布爾當家。」

「安遠侯不是真的想跟我們作對。」少微道,「他這般幾經周折,又是聯手革朗,又是攛掇涵王,就是不想正面與我們為敵。而且在涵王一事上,他最終還是選擇手,相當於給我們推波助瀾了一下。所以此人是敵是友,還真不好說。」

「但渠涼王要我們除掉他。」

「我只答應幫他查出凶手,既然這凶手是他們自家人,當然是交給他們自家人處置。」

沈初斟酌著說:「質子被殺造成的影響很大,安遠侯如今在我長豐境內,於情於理,我們該抓住他以平息眾怒。」

少微贊成:「那便去抓,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臣領命。」

沈初這廂還在抓緊探查,令少微沒想到的是,搜捕令發出去沒過半天,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安遠侯竟然主動現身了。

他只身來到少微暫住的和氣庄,求見的名頭很是直接

「本侯前來認罪自首,望長豐太子殿下賞臉一敘。」

渠涼安遠侯認罪自首,這件事在整個昕州掀起了軒然大波。一時間坊間流言不絕,有說渠涼兄弟鬩牆殃及子侄的,有說安遠侯被革朗迷惑心神擺了一道的,有說渠涼結盟誠心不足故意毀約的,總之眾說紛紜各有各的理。

但無論如何,安遠侯此舉將兩件事暴露在了世人面前。

一是這鬧得轟轟烈烈的刺殺案確系渠涼自己家里的矛盾,與長豐無甚干系,因而渠涼王先前那番對長豐的指責根本毫無道理;二是,他讓所有長豐人驚覺,太子,真正的太子殿下,竟親自駕臨昕州查案,那秣京剛剛平息的「篡權弒君」一事……

自然是全是涵王一派的乘人之危與栽贓嫁禍,足見其用心之狠毒。

如今真相大白,叛黨伏誅,真真是大快人心。

少微望著下首悠然而立的白衣男子,笑贊:「侯爺好氣魄。」

安遠侯拱手:「殿下也是好智謀。」

少微直言:「侯爺自首為我立威,放手助我誅賊,於私,我承了侯爺的情。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侯爺既是認下了這宗罪,我便不能坐視不管。按我長豐律例,殺他國使節者,與殺本國官員同罪,當斬。」

即便如此,安遠侯依舊坦然:「任憑殿下處置。」

少微審視了他一會兒,忽而轉了話鋒:「不過,這案子與你們渠涼的國事有頗多牽扯,我們身為局外人不好過多置喙。何況侯爺不是長豐臣民,若我們擅自處置,怕會給兩國邦交帶來更加惡劣的影響,屆時反倒讓那漁翁得了利,可就得不償失了。」

安遠侯站在堂下,聽著這人兜兜轉轉口若懸河,只覺自己這一步走得十分明智。

這位長豐太子年紀輕輕,卻把局勢看得通達透徹,能與這樣的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