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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4 字 2021-02-18

沈硯臨危不懼,立在上馬上,眼中似有無限寒光。

他余光瞥了一眼車中的蕭索,長刀出鞘,搶身迎上。只一招,便將那威風神氣的人斬於馬下。「擒賊先擒王」,敵軍不戰自破。

這些人果非尋常刺客,事起緊急,絲毫不亂,微一愣神便又卷土重來。

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雙方對壘,拼的便是速度。沈硯手起刀落,已砍死砍傷數人。其中便有一個苟延殘喘的摔在車架上,驚得駕轅馬一聲長嘶,前蹄跳起,幾乎將馬車顛翻過來。

蕭索在馬車里跌了個跟頭,額頭撞上板壁,下午磕出的傷口又潺潺流起血來。

他到底是文弱書生,哪經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只見對面沈硯一人斗一群,竟不落下風,四下里血光飛濺。腳邊這人只剩半口氣,卻還抓著刀要砍他。

可憐蕭大秀才,連路都走不穩,扒著窗戶跳下車,卻把腳崴了。他盡力氣,抖著手從草叢里搬起一塊大石,向那將死未死的刺客砸去。

石頭落到一半,蕭索又猶豫起來。奪人性命,傷天害理。此人已是奄奄一息,自己從小苦讀聖賢書,受禮義教化,豈能害人?

可不害他,他那刀刃還要再來砍自己……

正猶豫不決時,忽聽兵刃入肉之聲響起,那人眼睛一翻,死了。蕭索怔怔丟下大石,見沈硯冷著臉站在對面,正用那刺客的衣襟拭刀。

「你」蕭索瞠目結舌,「他們……都死了?」

沈硯「嗯」了一聲,從衣擺上撕下一綹布,裹了左臂邊的傷口,牙齒打個結,問:「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燒了你家不算,還非要殺你滅口才行?」

蕭索支支吾吾,解釋不清。沈硯沒理會他,翻過那刺客屍體,撕開衣服,見他右肩一個蜻蜓刺青,道:「快意堂的殺手,下的本兒不小啊!」

「快意堂?」蕭索一竅不通。

沈硯丟開屍體,扶著讓他上車道:「江湖上的黑道勢力,要價高、辦事快、口風緊。殺你這樣的,大姑娘也難失手,居然重金聘請快意堂的人,可見是要萬無一失,非弄死你不可。」

蕭索默默。

沈硯冒著雨,韁繩一拉,折向了與剛才相反的方向。蕭索大為不解,在雨中高聲問他:「將軍往何處去,咱們不去報官嗎?」

雨勢愈下愈大,馬車在泥濘的山道上飛馳,帶起極大的噪音。沈硯隱約聽見他的話,嗤笑道:「報官?你是不是腦子長毛,你覺得官府管得了你的事嗎?」

蕭索不解,為何官府管不得他的事?出了這么大的命案,死了一地的人,難道不該報官?若不報官,此事又將如何?

沈硯一路縱馬急奔,蕭索便在車里隨著顛簸。也不知行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下來。沈硯將面色慘白、幾欲嘔吐的蕭秀才提下車,手里長刀一晃,毫不留情地劃了馬背一道血痕。那馬哀嘶一聲,駕著空車跑遠了。

蕭索更是疑惑,撩開額前一縷濕發,問他:「沒了馬車,我們如何回得去?」

沈硯撥弄著路旁比人還高的荒草,道:「後面定然還有刺客,路上也必有埋伏。咱們兩個人,根本敵不過他們。且讓他們追馬車去,咱們就在這兒等著。明天早上不回去,十一必帶人來找我。」

蕭索點點頭,又聽他自言自語:「哎?邪了門!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