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
這些時日,沈硯的誠懇與關照他都看在眼里,溫柔與體貼也都切身感受。他像一塊頑石,被鑿開,被打磨,被雕琢,漸漸變得溫潤。
他們甚至有了肌膚之親。
但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自己。
刺客雖然狠戾,終究敵不過皇家衛隊圍剿,傷了幾人,敗逃而去。秦歡命令手下清點傷亡情況、檢查屍身。下面人忙碌片刻,回稟說己方傷了十四人,對方死了兩個,都是快意堂的殺手。
沈硯道:「他們是孤注一擲了,連天子衛隊也敢偷襲。此行前去還有諸多危險,咱們得做好准備,小心提防。」
秦歡點點頭,命令隊伍原地休息,半個時辰後開拔。
沈硯一溜小跑,跑到車邊:「害怕了吧!可受了傷不曾?」
蕭索坐在車轅邊,拉著他手問:「我沒事。你怎么樣?」
沈硯第一次被他主動拉小手,又聽他終於開始以「你、我」稱呼,傻笑半日,撓撓頭道:「我不要緊,只要你沒事就好!」
「剛才那刺客武藝甚是高強,你不要大意,傷著就不好了……」
「他武藝高強!」沈硯覺得受到了侮辱。這話旁人說也罷,偏偏是心上人說。沈大將軍的武力和不可言說的那個力,都是不容置疑的。「本將軍這就殺了他給你看看!」
「哎」蕭索忙拽他衣服,「你別去!我是說他雖然有些武藝,始終遜你一籌。還是不要去了,且放他一馬,讓他自生自滅吧!」
沈硯哼了一聲,趁著無人,低頭按著他腦袋吻了一下:「就聽你的,暫且放過他了!」
蕭索心虛地看看周圍,紅著臉點了點頭。
隊伍休整半個時辰,便又繼續上路。直到亥末時分,他們才走到官營的館驛下榻。秦歡安排侍衛們住宿,沈硯毫不避嫌地給他和蕭索要了一間房。
眾人暗暗揣測,卻都未敢置喙。
蕭索已然習慣他在某些時候的無賴,避開眾人的目光,拿著行李默默回了客房。沈硯緊隨其後,也匆忙溜了進去。
屋里只有一張床、一只盆、一床被,小廝送上熱水,點頭哈腰地請他們沐浴。蕭索畢竟初涉此事,多少有些放不開,低著頭不言語。
沈硯笑道:「你先洗,省的我弄臟了水。」見他搖頭謙讓,又問:「再不然,咱倆一起?」
蕭索一怔,忙鑽到屏風後沐浴。
一番忙碌後,沈硯從蕭索的衣袖中掏出那本《大學》,滑進被子,摟著人道:「獨寶,我有個想法,你願不願意一試?」
「什么?」
「你一邊念聖賢書,我一邊上你。」
「……」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不知道為什么,上傳了草稿箱到點卻沒發出去,難道是我設置得不對?
多少襟情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