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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16 字 2021-02-18

蕭索默默咀嚼,並未提考場里的事。用過晚飯,沈硯摟著他肩膀,土財主一樣靠著椅背說:「昨日進宮,皇上說東南鬧海盜,現在西番又打仗,人手不足,必要時,可能要派我去剿匪。」

「西番的戰事,很嚴重嗎?」蕭索對這些不甚了解。

「小打小鬧,不要緊。只是一時半會兒打不完,幾個帶兵的宿將都回不來,這事兒就不得不落我頭上了。」沈硯揉揉吃撐的胃,嘆道:「再不上戰場,我都要生銹了!」

蕭索默了默,問他:「皇上有沒有說,何時派你去?」

「沒說。」沈硯搖搖頭,又低頭壞笑:「怎么,還沒走就想我了?」

蕭索出乎意料地認真:「是啊,好想你。」

他伏在自己胸口,半側著身子,像只乖順的小貓。連氣質都極像,只是少一點野性的驕傲。從這點來看,他倒更像一只神情淡然、沉默寡言的小羊。

桓曄似乎才像貓些,永遠那樣高高在上,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他沉默時又有虎的威嚴,令人不敢靠近。言浚定是只梅花鹿外表儒雅、內心復雜的梅花鹿。他曾以為衛嵐是只鶴,如今卻不敢肯定了。

至於他自己,皇上曾說,他是一匹降不服的馬,還是那等會踢斷冒犯之人幾條肋骨的烈馬。

沈硯回胡思亂想,抬腿在他挨著自己的地方著力蹭了蹭,挑眉問:「哪里最想我?」

蕭索的臉像打翻了茜草汁,瞬間從耳垂紅到脖子。他面皮白凈,一點痕跡在臉上都顯露無疑,是絲毫藏不住情緒的人。

「胡說什么!」他含混地嗔怪。

「我胡說?考試前夜,是誰求我疼他來著?」沈硯毫不留情地把帷屏私語翻出來打趣他。

蕭索果然更窘,奮力去捂他那張沒遮攔的口。沈硯順勢捉住,伸手在最溫膩豐腴的地方揉捏,直到他軟成一汪水,急不可耐地討要更多,才扛著人去寢室。

翌日清早,蕭索渾身酸軟地醒過來時,沈硯還在做夢。他躡手躡腳地越過熟睡之人,勾著床帳慢慢向外爬,生怕吵醒他。

「去哪兒?」果然還是醒了。沈硯半睜著眼扯住他腳踝,「唔……這么早,再睡會兒!」

「我要起來溫書!」蕭索試圖讓這個理由聽起來更崇高些,但顯然失敗了。

沈硯英挺的眉毛皺成一團:「都考完了,溫什么書!」他的「好脾性」在起床氣的攻襲下,盪然無存。

「我這次沒考好,多半還是要參加八月鄉試的。而且,就算考中了,還有春闈會試,還有殿試,遠不到放下書的時候。何況前人致學,往往要終其一生在書齋里鑽研,哪有考完便扔的道理?我覺得……」

這唧唧咕咕的一番話聽在沈硯耳朵里,就是老和尚嗡嗡的念經聲。他一把捂住蕭索的嘴,強行將人按在身邊,沒好氣地威脅:「不許去,再說話拾你!」

「可是……」

沈硯言出必踐,伸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記,「還說!」

蕭索想說去廁房,又不敢再張口,翻來覆去的不安生。沈硯終於忍不下去,嘆了口氣,道:「說吧,說吧,到底還要干什么?」

「我……想去圊廁。」蕭索道,「下午想去南城。」

沈硯掀開眼簾:「去南城做甚?」那里可是萱花坊的所在。

蕭索想去找歐陽旭,一來可以同他討論一下科試的結果,二來可以探聽探聽言浚與沈硯的愛恨情痴。但這一點他是不好同沈硯說的,只道:「貢院里認識了一個試子,說好要去會他的。我想去……可以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