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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5 字 2021-02-18

言浚坐在椅子上,擱下茶杯,點頭道:「辦妥了。皇上同意放他出來,還許了他一個上榜的名額,只是頭名別想了。」

「放出來就好,放出來就好。」沈硯頓時松了一口氣,跌回椅上,心有余悸地道:「頭不頭名的,都不要緊,只要人好好地出來就好。他有了這個舉監生的身份,不怕將來中不了殿試。我會護著他,守著他,總不讓他再吃一回虧就是了。」

言浚笑問:「你倒不怕他入仕後,再讓皇上打壓一回?」

「不會。」沈硯搖搖頭,「你的功夫做足了,皇上的心意變了,他也不是當初的他了。」

那日言浚從刑部大牢走後,直接去了祁王府。朝堂之上人人皆知,他是皇上一派的臣子,與祁王派系乃是宿敵,一向不睦。

祁王府的管家陳幾何見是他來,匆匆進去回稟。祁王桓斌倒是心無成見,當即將他請入府中攀談,其親切關愛之情,簡直像對自己的親兒子一般。

蕭索的案子是皇上親定的,世上再無人能更改,除非讓皇上自己轉變心意。那簡直難如登天,天下唯有一人可以做到,而此人不是別個,正是祁王。

桓曄是深諳權術之道的帝王,自然明白除掉蕭索與打壓祁王,這兩件事孰輕孰重。他再任性,也不會拿朝廷大事兒戲。

而蕭索是在越州府一案中,得罪過祁王的人,與他有不共戴天的殺母之仇,自然是用來制衡祁王最好的人選。

他們要做的,便是讓皇上對蕭索的態度,從殺之而後快轉為籠絡利用。

言浚找到祁王,請他在皇上面前替蕭索求情,以示拉攏之意。皇上自然會認為祁王有意招攬蕭索,借他對朝廷的怨恨挑撥離間,再趁機與他冰釋前嫌,將他納入旗下,做祁王府敗壞朝廷的棋子。

對於祁王這樣的人而言,區區一個流配的秀才,還不是動動手指便能接回祁王府的事。皇上縱然權威再高,終究與流放之地嶺南隔著千山萬水,根本阻撓不了祁王救人。

桓曄最好的法子,便是先下手為強,趁祁王尚未籠絡到蕭索之前,先施恩惠,將他拉到自己麾下,用來對付祁王黨。

畢竟,蕭索恨祁王之心,是根本不用挑撥的。

言浚也不厭其煩地吹枕頭風,只說蕭索如今已與沈硯恩斷義絕,兩人清清白白再無一絲曖昧。實際上從前也沒有過曖昧,不過是沈將軍風流成性,性子又桀驁叛逆,一時借著蕭索跟皇上斗氣罷了。

他又添油加醋說蕭索如何如何的有學問,如何如何的忠心耿耿,將來若選入朝中為官,定能為皇上鞠躬盡瘁,鏟除蛀蟲,實是不可錯失的千古良材。

這兩點還不夠,他又說,蕭索是因冤入獄的試子,若能將他放出來錄用,天下試子都會感嘆皇上愛才之心,人人心向朝廷,個個意願入仕,則天下才子盡入皇上彀中矣,又何愁江山社稷不穩固!

如此一來,原本態度堅決的桓曄,也不得不松了口,決定釋放蕭索。

於是,蕭索那張莫名其妙「丟失」了的卷子,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禮部衙門的案台上。

「可祁王怎么會答應幫蕭索呢?」沈硯問道,「先時問你不肯說,現在總可以說了罷。」

言浚道:「自然是因為我許了他一件事。」

「何事?」祁王哪有什么事要去求他?

「你還記得采買作弊鴿子的陳姓之人嗎?」言浚微微一笑,「那人便是祁王府的管家、陳幾顧的弟弟,陳幾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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