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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19 字 2021-02-18

從未見誰看春宮看這么認真的,還做筆記!

他合上書,心想偷看別人的手記非君子所為,一定要慎獨,慎獨!可是這讀書筆記,和札記、信函一類,還是有區別的,應當算不得什么秘密吧?

蕭索內心天人交戰一番,還是翻開了書,從第一頁起,逐字逐句地看去。

「獨寶腰軟音嬌,此勢可為,可常為。」

「獨寶膚光勝雪、白皙細嫩,此法雖巧,但繩索粗礪,恐怕受傷,還需換作紅綾最妙。且紅綾雪膚,亦可大飽眼福。本將軍曠世奇才,心思奇巧,果然高此著書人一籌!」

「此勢成於幕天席地中,須得遇到機緣,方可成其美事。還要一二懵懂人在不遠處,欲窺未窺,方才有味!」

「此勢甚美,但冬日人易懶怠,若斯並非保養之法。何況獨寶體弱,大雪地里必會受涼,只怕不得為之。可惜,可惜!」

「此勢倒還別致,只是獨寶於此事不諳練,且又面皮薄,常常矜持扭捏,事前恐怕要一番功夫相勸。折角以為標記,勿忘,勿忘!」

「噫!此勢新鮮有味,本將軍縱橫四海、閱人無數,竟從未試過,來日當與獨寶同戲!」

……

沈硯!

蕭索一把將書扔出去,想想又撿回來,定要扔到他臉上問問他才能出這口惡氣!他拍拍自己滾燙的臉頰,下地走了三圈,仍舊火大得厲害。

低頭看看自己身下,孔老夫子,孟老先生,學生,當真混賬!

沈硯是半夜回來的。他今日從宮中出來,聽言浚說起陸宇之事,實在感慨唏噓,便多問了幾句。原來當年在南城門上吊死的大官,便是他的先父。

這也難怪他多次受皇上征召,卻一直不肯入仕。恐怕是心中傷痛難平,不願入朝為官,對仕途徹底灰了心。

言浚卻說不是:「他一個茶狀元,縱然入朝又能如何,不過是侍官,伺候伺候皇上的茶水,無甚實權。咱們皇上是個聖主明君,又不是能聽身邊太監侍從挑唆的糊塗人。你想想,他若真是淡泊,何必弄這一出。這分明是變著法兒地要給他爹報仇呢!若真有個入朝掌權的機會,他即便是本心不喜做官,為報仇指不定也就願意了。」

沈硯看了看他,問道:「動怒了?怎么,你懷疑他接近你,也是為了復仇?」

言浚扯了扯嘴角:「那倒不至於。」

「嘁!」沈硯嗤道,「你倒是對自己的漂亮臉蛋兒挺有信心,怎見得你就不會被人利用,難道人人都被你迷得要死要活?別鬧了,你又不是本將軍!」

言浚抬手拍了他一巴掌,白眼相加:「你這臉皮,真比城牆拐角還厚!我是說,當年他認識我的時候,我還沒有功名,不過是靠著祖蔭,在國子監習學。他接近我,又有何用?」

沈硯禁不住笑起來:「真是沒想到,你這個聰明人也有這么糊塗的時候,可知『局限』二字,經歷過與沒經過,到底是不同。普通人誰能進國子監?你看看蕭索,那是從小到大,一層層考上來的。也就是你們這些世家子弟,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可以直接進國子監,直接考貢士,省去了多少麻煩,占了多大的便宜!一生不過考了一回試,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就覺得從前多落魄了,真正的貧賤,你們見過么!」

言浚聞言一怔,嘆道:「你說得有理,可見從底層軍戶上來的人,和我們終究不一樣,經歷過自然了解,了解了自然能體諒。依你說,陸宇當初是見我家世不錯,又在國子監習學,或許有些前途,因而故意接近我?」

「那也未必,」沈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