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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1 字 2021-02-18

一日退親,沈硯必會負疚一生,皇上也必不會輕易放過他。

此事須得盡快了結才好,不然覆水難,說什么都晚了。

回去的路上蕭索思之再三,同歐陽旭說:「初明兄,我有一事,想要請你幫忙。」

歐陽旭酒意上頭,正歪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聞言仍舊瞑著眼問:「何事?」

自從那次蕭索嚴詞拒絕他之後,二人還是第一次這樣親近地說話。「我想請你,做我的相好。」

沈硯一日不曾出門,在家懨懨地坐著,口內嘆氣不止。他至誠志堅地剜出這顆心,小心翼翼地捧到人家面前,誰知別人卻不稀罕。

可是似乎又有什么不對。

他家獨寶一向乖巧懂事,對他百依百順,從未有過半分忤逆,為何偏偏在相伴終生這樣的大事上執拗?

以前他雖未明說,可細品他言行舉止帶出來的意思,分明是想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為何現在偏又非娶妻生子不可了?

沈硯的聰慧腦袋,對這些事一向不靈光。他想破頭,也只覺得從前或許是自己的誤會,蕭索一向是如此想的。

他一個自小受儒學經典熏陶,且又至純至孝的人,大約真覺得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才是一生最重要的事。

叫他怎么樣才好。

言浚來時便見他這副頹唐的樣子,隨口安慰幾句,又禁不住提醒他:「你可別只顧著傷神,外面流言多著呢!一說你當真與施家訂親了,一說不過是謠傳,並沒有這樣的事。」

沈硯此時倒不知究竟該不該訂親了:「且這么著罷,我想想再說。左右那日我去施家,不過是說想和他們家結親,沒說是誰和誰結親,也並未說死了,也沒真下聘,他們只是口頭答應了,尚有變通的余地。」

言浚今日是他請來的,其實御史台還有事忙,因問:「你還有什么事兒?無事,我就走了。」

沈硯這才想起說正事:「過兩天關試一過,就該殿試排名次了。蕭索他……我怕皇上給他穿小鞋,請你想個辦法,叫他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定了名次才好。」

「我還以為有什么事兒!」言浚嗤笑,「你倒是真殷勤,無時無刻不操心他的事,也沒見人家給你什么東西!放心罷,皇上既然決定要用他,就不會再暗地里使絆子。我回去幫你聯絡幾個人,到時為他說些好話,必不會叫他吃虧就是了」

「多謝。」沈硯悶聲道。

言浚嘆了口氣,當即起身告辭。

蕭索猶自坐在馬車里,歐陽旭舌頭直打結:「你這……這是為何?你不是……嗯,你和沈將軍挺好,從前我怎么說,你都……不願意的。」

「從前是從前,我現在改主意了。只要能離開他,叫我怎么樣都行。我知道我這要求有點強人所難,歐陽兄不願意也是情理中事。不過我的確沒有別人可以幫忙了,所以……」

「我答應。」歐陽旭不等他說完,一口應了。

蕭索卻無絲毫雀躍之情,嘴角掛著一絲苦笑,道:「多謝初明兄。既然如此,請你幫我寫幾封信吧。」

於是,三日後的清早,這幾封信恰巧落在了沈硯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