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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09 字 2021-02-18

唯有言浚,從始至終未置一詞,眼神只隨著皇上轉。許久後,朝臣們方覺出不對,驟然安靜下來,瞧見皇上陰沉的臉色,都不禁後怕。

桓曄卻未訓斥,只問身邊杵著的人:「沈卿,可有此事?」

蕭索是初次上朝,從未見過眼前的架勢,遠遠只見沈硯垂首道:「回皇上,確有此事。不過,臣亦有下情回稟。」

「你說罷。」桓曄目光掃了下面一眼,「下站諸人皆是見證,容不得你抵賴欺君。」

「臣不敢。」沈硯拱手道,「臣雖打了張大人,卻是事出有因。昨日」

「皇上休信他」張雲簡話剛出口,到桓曄涼涼一記眼刀,立刻噤聲不言。

沈硯接道:「昨日謝大人過壽,京中去祝賀的不少,其中便有南安國來的使節。他們中有幾個女子,張大人糊塗蟲鑽了心,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其輕薄無禮。番邦雖不足懼,但我□□上國,豈能失了禮數?況且此事傳出去,百姓必定議論紛紛,外番也會蔑視我朝。張大人此舉,實是在敗壞我朝名聲,破壞兩國關系。臣出手阻止,為的是周全朝廷顏面,並非有意冒犯上官,請皇上明鑒。」

「依你說,你毆打上官還有理了?」桓曄挑眉問。

沈硯躬身道:「臣不敢如此說,只是說其中另有內情。是非曲直,請皇上定奪,臣絕無異議。」

桓曄食指在御桌上「嗒嗒」敲了兩下,忽然問一身紫衣的鴻臚寺卿許凌:「許卿,你以為沈卿之言,可有不實之處?」

許凌出列道:「回皇上,沈將軍之言是否屬實,臣未曾親見,實在無法輕斷。但臣今日倒真有事稟奏:昨日晚間,南安國的使臣來鴻臚寺將張大人告了,說他輕薄女君使者、南安女官,要我們給個說法,否則不會善罷甘休。」

「哼!」人群中有聲音嗤道:「蕞爾小國,竟也敢來要說法了!」

許凌笑道:「雖是蕞爾小國,但處置起來若稍有不妥,他們便會怨聲載道、趁機要挾牟利,更有甚者,還會影響我朝在列國中的威望。」

桓曄淡淡道:「既如此,便給他們個說法。」眼風一瞥張雲簡,又道:「張卿行為不檢,著罰俸半年。至於沈卿……」

蕭索聽他頓住,便知後面半句話必不是好話。果然皇上劈頭蓋臉一頓斥責,也罰了沈硯一年薪俸,命他承擔此事、安撫南安使團。

下朝後,沈硯在宮門口又與張雲簡大吵起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不曾動手,幸而被旁邊幾個大人拉開,否則還不知要如何。

蕭索心有余悸,回去後便開始著手整理彈劾沈硯的奏折,將緣由事故列出,一筆一筆記錄下來,發現他可真是活在眾人的唾沫星子里。

這種芒刺在背的日子,真不知他如何過來的。

沈硯則直奔鴻臚寺,與那幾個難纏的番子盡口舌、交涉半日,終於取得些微進展。他們同意將此事大化小、小化了,條件卻是除他們明年的歲貢。

此事他做不得主,便搬出新娶的那位公主來套近乎討情,然而並無甚用處。沈硯只得含混敷衍著,一直拖了幾天,也不見成果。

直到端陽那日,忽然生出件異事。

南安公主死了。

第96章公主之死

南安公主死得蹊蹺。

此事如同點燃炮仗的一顆火星,霎時間在朝堂掀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