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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8 字 2021-02-18

「皇上說的是。」謝逸頓了頓,看看侍立良久的蕭索,使個眼色,道:「老臣還是先退下罷,言御史和蕭御史見臣在,都警惕得不敢說話了。」

「大人說哪里的話!」言浚忙道。

桓曄也道:「說了不必就是不必,老師向來頑童心性,今日怎么反倒拘束起來了!」又吩咐言浚:「言卿有事快說罷,下雨天還跑來,必定有要事。」

言浚垂頭道:「臣是來請旨的,祁王爺的案子,不知皇上要臣等如何行事?」

「朕那日在朝堂上不是說了?要嚴查,不可輕縱!」桓曄剛一回頭,便見商淮過來通報,只得打斷說:「叫皇叔進來罷。」

蕭索自從進來,一直戰戰兢兢隨在言浚身後,聽見方才的話,還以為皇上連祁王也要下獄查辦,不想現在又叫他進來,心里拿不准主意,也不知這是什么意思,只跟著默默行禮。

祁王隨意擺擺手,向皇上行個常禮,又叫謝逸起來,才道:「皇上的病可大安了?夏末之際,四時交換,最易感染時氣,可要當心!」

桓曄笑笑,命人賜坐,又道:「多謝皇叔關愛,朕都省得。今日雨水這么大,皇叔不在府中歇著,怎么想起來看朕了?」

祁王神態自若,絲毫看不出喜怒,嘴角噙著一抹笑說:「皇上抱恙多日,臣心內牽掛著,自然要來看看。也是來問問,聽說劉玉舟上書彈劾臣,皇上已下旨嚴辦了,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桓曄指指言浚道:「言卿剛才還在問朕,皇叔來得正是時候。皇叔素日雖然謹慎,但結交的人難良莠不齊,出一兩個害群之馬,也無可厚非。既然劉玉舟上書參奏,朕身為皇帝,自然不得不查。肅清吏治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為了保全皇叔。那些小人若敢打著皇叔的旗號行奸使惡,豈不是壞了皇叔的清譽?他如有虛參不實之處,查查剛好證明。皇叔不必憂心,家去歇息便是,此事交給他們御史台辦,與皇叔無干的。」

「原來如此。」祁王淡淡道,「臣這兩日在家風里言風里雨聽著,還以為御史台要來抄家了呢!若真要抄,那就不勞衙差們動手了,臣這就讓人將房子搬到御史台去罷了。」

「皇叔說哪兒的話!」桓曄道,「您可是朕的親皇叔,咱們一家子骨肉,若真抄,豈不連皇宮也要一塊抄了?縱是有什么東西,放在皇叔那里,也和放在朕的寢宮一樣,朕最放心的。皇叔快別多心了,省得惹人非議。」

「皇上話說重了,臣豈敢承受。」祁王起身道,「既然這么著,臣先告退了。」

「皇叔走好,保重身子。」桓曄笑著點了點頭,又叫夏季:「去把沈硯叫進來。」

祁王出門時正與沈硯擦身而過,後者剛要避讓,只聽他在耳邊說:「沈將軍半生鞠躬盡瘁,可要當心和小王殊途同歸!」

沈硯不由得一怔。

蕭索余光瞥見他進來,將頭垂得更低些,脖子僵酸得厲害,一動不敢輕動。

桓曄卻不與沈硯搭話,只同言浚說:「該查的便查,該審的便審。至於皇叔,沒有證據,不可肆意污蔑,知道嗎?」

言浚會意,點頭稱是,蕭索卻有些不解。二人頗有眼色,及時拱手告退,不願當著皇上的面讓沈硯難堪,桓曄卻未首肯。

殿中氣氛尷尬,謝逸見狀,拈須笑道:「皇上輸了棋,可別一生氣,不給老臣發薪俸了!」

桓曄一笑:「老師慣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