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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14 字 2021-02-18

因在夏日,屋里的地毯都已起來。大理石面冰涼如水,鎮得腳心發疼。沈硯忙將人提起來,命他坐在自己膝上,俯身幫他穿鞋。

蕭索扶著他寬實的雙肩,笑說:「一時半刻,不要緊的。」

「聽話。」他不由分說,捉住一對骨節清晰的腳踝,輕輕將腳踵塞進了鞋子。

銅盆里熱炭燒得正旺,蕭索踱到跟前,手里卷子毫不猶豫地丟了進去。火舌滌盪,焰色猩紅,不多時便將紙張化為灰燼。

「一味黑時猶有骨,十分紅處便成灰。」他望著燒紅的炭塊感慨,「將來有一日,我可能也會被卷進烈火之中。」

沈硯俯身吻他額頭,玩笑說:「那我就化身為水,你燒到哪里,我就淹到哪里。」

「那還不得淹死我。」蕭索抿抿嘴,「好了,拿出去罷。」

十一進來取火盆時,見沈硯和蕭索都醒著,回說:「爺,宮里剛剛傳出旨意,把今夜不該當值的鍾太醫召進宮去了。」

「可曾說是為了什么?」沈硯心不在焉地問,一手摟著蕭索腰身,眼神直往後面翹出去的地方瞟。

蕭索不察,只問十一:「是不是皇上的病又發了?」

「這個誰知道,難道還有人亂嚷不成?事關皇上的身子,即便有病,也無人敢說。蕭大人做了這么久的官,怎么連這個也不懂!」十一的語氣還是那般不屑,仿佛對著蕭索時,他只有在沈硯與之情好那段時日才給過好臉色。

「要是嚷得人盡皆知,還用得著問你么?」沈硯沉著臉道,「還不快去打探打探,在這里多嘴多舌!」

十一應聲「是」,轉身忿忿而去。

蕭索看著沈硯,扯扯嘴角道:「你還凶他,他更要氣我了。」

「都是素日慣的,沒規矩!」沈硯道,「你以後不必怕他,這左性子我遲早給他扳過來。」

「他可是一心護著你,刺我也是為了你。」蕭索坐不得,便在屋里來回散步。

沈硯拿著茶壺灌了兩口水,一抹嘴角說:「若是為了我,就該知道我心里最看重的是什么。這不是他欺負你的理由,我會說他的,你以後不必總是委屈求全。」

蕭索走近前,就著他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噙笑道:「我不委屈。」

有你在,我不委屈。

「十一的性子率直,比口蜜腹劍之人好多了。」他接道,「主從其仆,這是你帶著他養成的好處。」

沈硯一笑,仰著臉問:「那你是在誇他呢,還是在誇我?若是誇我,那就是說我率直了。你既說我率直,我倒真有一事想要問你。」

「什么事?」蕭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微微牽著唇角說:「你問。」

「那時候,我看見的那些信……」沈硯禁不住氣息一窒,隔了這么久,竟還覺得難以忍受,「那些溫言軟語的情信,到底是不是你和歐陽旭寫的?」

他不想信,也不甚信,只是局做得太真,心里有刺,不得不問。

「你覺得呢?」蕭索也不答,定定望著他。

「我……」不等沈硯說完,他又道:「你覺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我說也無用,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