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怎么都看不順眼。
而且真被族長纏上了,救還是不救?
他們可以看著他自取滅亡,卻做不到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扔在火海里。
謝木佑的手腳很快,幾只千紙鶴放了出去很快就有了回信。
一行人跟著千紙鶴竟然來到了神明塔。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些人沒有躲,而是跪在神明塔前求神明保佑。
「你們是不是傻?遇了火還不趕緊跑?」景安沒忍下他的暴脾氣,整個塔前都回盪著他的聲音。
他這一聲下去,有小孩哇的一聲直接哭了出來。
一個老婦人顫巍巍道:「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出不去?
謝七眯著眼睛遠眺,只覺得這一幕何等的諷刺。
大門上的那只鎏金的孔雀在大火中被燒得發紅,怒江的水聲還能聽見,但是卻不知為何通往水牢也就是通往瀑布的路被熊熊的火勢擋住了。
他越過人群走進了神塔之中,敲了敲跪在黑龍仙君神像面前族長的肩:「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不等族長發怒,謝木佑就不耐煩地問道:「嗜血蠱的作用是什么?」
族長張張嘴,謝七扯了扯嘴角:「我能請仙君顯靈,但是你不能,所以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回答完了,仙君會顯靈的。」
其實扒掉族長華麗的名頭,他也不過是個年過八旬的老人了,只是擁有的太多,想要的也太多,那雙本該慈愛的雙目被權欲熏得只剩下算計。
謝木佑不願意跟他墨跡,抽出鐵鑄劍便抵在他的脖子上:「說。」
「我說我說」族長終於害怕了,知道這兩人是塊硬骨頭,只得老老實實交代。
嗜血蠱其實就是跟他們知道的那樣,沒什么特別的,之所以是禁術是因為操縱嗜血蠱的人必須身種母蠱,母蠱上身後以操縱者血肉為食。
每到七七四十九天就要飽受一次錐心之痛。
那樣的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下來的。
族長也不知道滕其波是什么時候拿到母蠱,又是什么時候種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但是他更關心的是,滕其波跑了取走了他最後一顆心頭血,他已經沒有幾天活頭了……
謝七聽他絮絮叨叨講著滕其波是難得的純陽命格,又說到幾乎所有族人都知道他打從滕其波八歲的時候就用他的命續自己命的事,終於對這個族群失去了最後一點的惦念。
如果那人知道……
不,他已經知道了。比如現在,景安正琢磨著怎么拆了這個地方,他不是人,可這些真正的人類根本不配為人。
「那尹十三呢?」
「誰?什么人?」
謝木佑簡單地描繪了一下,確定他真的不知道,又繼續問道。
「那你知道嗜血蠱能怎么操縱心魔嗎?」謝木佑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為什么滕其波要用培養出一個饕餮心魔還企圖操控它。
「心魔?」族長茫然地搖搖頭,又是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名詞。
謝木佑一把抓住他的領口,一雙深幽的眸子牢牢地盯著他,直到族長失去意識後,才松了手任憑他跌回了地上。
「怎么樣?」景安迫不及待地問,早在謝木佑盯那個老頭子時他就看不順眼了。怎么看都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格外地礙眼。
「他沒有說謊,我可能找錯方向了。」謝木佑揉了揉額頭,不由得有些歉意。
如果要是早知道,他們就不用跑這么一趟,也不用毀了景安期待已久的旅行。
「如果早知道,不就錯過了她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