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挑了挑眉:「小奶貓,牙都沒長齊呢,虛張聲勢而已。」
少年被他的一語雙關說得背後一涼,他師兄也無可奈何,搖搖頭帶著他們往住宿的地方走。
穿過一片竹林,繞過一個竹林砌起來的籬笆,停在了一處溫泉前,還冒著熱氣的溫泉後則是一個竹屋。
青年示意籬笆的門可以關起來:「這個地方最為幽靜,晚上絕對不會有人打擾到二位先生,今晚的晚宴是在六點舉行,屆時會有弟子來通知的。」
景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示意他們兩個礙眼的人可以離開了。
青年拱了拱手:「子鯉年幼無知,多有得罪,還請二位高抬貴手。」
景安打了個響指,花錦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繼續圍著尖叫的小師弟舔爪子。
青年再次拱手,這次更為懇切:「之前沉逸言辭之間多有得罪,還望兩位前輩海涵。」竟是為之前送請帖時對景安的沖撞道歉。
「花錦。」謝木佑開口,小奶貓戀戀不舍地嗅了嗅甩著尾巴跑了回來。
「二位前輩請。」再次開口,駱沉逸語氣已經沒有半點不甘,雖然看起來這兩人年齡與自己相仿,但自己之前看走了眼已經說明這二人修為比自己高深,叫聲前輩並不為過。
謝木佑抬頭看他,在他轉身的瞬間突然問道:「你們為什么會邀請我?」
他之前為了找尋線索確實在風水陰陽界走動過,可是應該只露過幾面,可能有人認識他但是這樣的奪寶會為什么會邀請他?
駱沉逸一怔,低聲道:「請帖是師傅給我的,人選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產生的。」
謝木佑點點頭,剛要關門時,就聽駱沉逸低聲道:「奪寶之時,死生不倫,二位前輩當心。」
死生不論……
謝木佑品味著他這句話,迎上景安的目光,搖搖頭:「之後萬事小心一點。」
「我又不是那貓崽子,我又不惹事。」景安撇了撇嘴,一臉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謝七失笑,但他們忘了,景安是不惹事,可事情來了,他下手比誰都狠。
預計的晚宴遲遲沒有來臨,直到快七點了,才有位道童提了兩個大的木質飯盒。
邊把飯盒一個一個擺在桌上邊道歉:「掌門臨時身體抱恙,今天的晚宴挪到明日中午舉行,這段時間請二位請便,有什么吩咐招呼一聲就行。」
他剛要感慨這兩位脾氣好時,就聽謝七開口:「隨便哪里都能去?」
「除了掌門住處,其他地方皆可去……不過,師兄弟姐妹中有脾氣古怪的,所以後山還是能不去就不去。」
景安揮揮手,小童如蒙大赦一溜煙跑走了。
……
「我又不吃人。」景安很無辜,「為什么他們這么怕我?」
謝七忍笑,只是景安不自知而已。事實上從雀氏族地回來後,他身上的氣勢就節節攀升,雖然可能有人看走眼,可沖著他們都不太敢跟景安說話的態度就已經證明了有些東西在默默地發生改變。
「吃。」謝木佑夾了一筷子菜到景安碗中,看來道童的話說的是真的。
他們盒中的菜色明顯是從大菜中分割下來,而且從賣相上來看,想必下了極大的功夫。
這種晚宴謝木佑參加過,這樣的熱菜並不會太早做好,從確定晚宴不開到分菜再到送到他們這里,時間不會太久。
也就是晚宴確實是臨時取消的,就不知道這段時間里掌門發生了什么事,落星派又發生了什么事。
「就這么住幾天也不錯。」景安吃著大廚心炮制的晚宴大餐,悠哉道。
謝木佑倒是覺得挺新奇,畢竟景安話不多,吃飯時更少說話,這樣的時候倒真不多見。
聽著景安點評哪道菜好吃哪道菜火候不到位,謝七就連咀嚼時嘴角都不禁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