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謝木佑歪著腦袋笑了笑,「白大人,當年可是您跟我說的,不想知道太多。這會兒怎么又想知道了?當初您知道了反而沒事,可是現在……」他指了指殷森,「您已經自身難保了。」
他仔細咀嚼謝木佑的話,最後還是無果,唯一可能結果他不是不相信,而是這個結果讓人難以置信。
「您、您做到了?」可隨後他卻否定了自己的話,這怎么可能呢?
想起當年天翻地覆的酆都城,他不禁苦笑:「您確定您沒弄錯?」
怕就怕在謝木佑走錯了路子……
白無常已經不敢去想如果真的出了錯會發生什么,可是謝木佑說的也沒錯,他已經自身難保了。打橫抱起殷森站回圈內,當那道黑圈再次出現,謝木佑突然開口:「白大人,你知不知道你懷里的人為什么來打擂台?」
白無常看著他,知道這人後面有話等著他。
謝七驀地一笑:「奪寶大會的最終寶物是靈犀角。」
白無常猛地低頭看著殷森,殷森卻別開了眼睛。
「……多謝七爺告知。」白無常咬牙,一揮袍袖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謝木佑走下了台,駱沉逸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落星派修的是大道,求的是長生。
但也不少師弟師妹其實心早就不定了,一心想著島外的紅燈綠酒花花世界,那虛無縹緲的長生怎么聽起來就是騙小孩子的謊話。
就連年過百歲的掌門也因為常年閉關讓人心存疑竇。
之所以落星派還沒散,怕就是因為這里的寶貝和駱成虛的雷霆手段吧。
思及此,駱沉逸也開始迷惑,不知道師父之於落星派究竟是幸是禍,師父做的事情究竟對是不對?
「師兄!」立在掌門身側的駱子鯉忍不住叫了一聲,沖他搖了搖頭。
駱沉逸猛地醒神。
其實有些事情……在做之前是沒有人知道對錯的。
「這一局,謝木佑,勝。」
沒有人敢去問謝木佑究竟是什么人,也沒有人敢問他到底是怎么認識白無常,又是怎么讓這位無常爺對他禮遇有加甚至是畢恭畢敬的。
他們的寒暄,眾人只聽見只言片語,他們聽見的都是台上的兩人願意讓他們聽見的,對於他們的好奇心不過是隔靴搔癢。
但他們沒聽見,不代表景安沒聽見,謝木佑坐回坐位之後。
景安只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讓謝木佑宛如吃了一顆糖忍不住勾起唇角,第二句卻讓他徹底笑不出來了。
第一句話是「他要是想要這個名號,讓給他就是了。以後外人叫你都管你叫謝爺……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小七。」
第二句話是「白無常看不見我的臉?為什么?是你不想讓他看見?……你不想讓他看見,是因為他認識這張臉?」
第二十一章種子
【種子埋,心魔生】
謝木佑揉了揉額頭,不讓白無常看見景安的臉是不想節外生枝。
卻沒想到這話被景安聽見了引出了更大的波瀾。
不是他不能說,而是現在前路都還是霧茫茫的一片,景安知道了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景安看著謝木佑欲言又止糾結的表情,拍了拍他的手:「我信你,我也可以等,但是」
他雙手按在他的肩上,讓他看著自己:「記住了,你看見的是我,也只能是我,而不是別的人。」
謝七點了點頭,伸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