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腰板直起來:「無恙無恙。」
「看到我不開心嗎?」
「開心開心。」白無常哭喪著臉,怎么也不像開心的樣子。
「多年不見,怎么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白無常臉色一變,抿抿唇,半晌又深深地作了一揖:「當年的事,必安多有得罪。」也只有自己經歷過,才明白當年為何一個看起來冷心冷情什么都不懂的人會變得那般歇斯底里。
謝木佑看著他,搖了搖頭。
主事的也不是他們,自己再怨懟那份怨氣在這些年中也淡了。仇要報,但是與其怨別人仇恨別人,還不如自己親自把他找回來。
謝七手掌輕抬,一個的力道就將白無常扶起,白無常連忙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劫後余生,劫後余生。
當年自己撒的慌,面前的男人就是殺了自己也不為過。只是他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當年的謊言謝木佑究竟又知道了多少?
殷森捂著胸口,勉強恢復了一絲氣力,啞聲道:「他對大人不敬。」
「誰?」白無常聽見殷森沒頭沒腦的話,有些茫然。
「他。」殷森指著謝木佑,「他明知道大人您,還要霸占您的名號,唔」
白無常飛速地閃到殷森身後,用袖子捂住他的嘴,強忍著面上的尷尬:「那個,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我可算不上什么大人。」謝木佑擺擺手,「不過,我們兩個的名號也算是有緣,有時間一起喝杯酒?」
「沒有沒有。」白無常飛快地甩著腦袋恨不得立即化身滾筒洗衣機,一頭長發被他甩得亂七八糟的,「我回頭就讓他們改。」
謝木佑:「……」
這酒他哪里敢喝?先不說他對不住謝木佑在先,就是不心虛,這酒他也喝不起啊。
「謝七爺,要是沒什么事,在下先帶這小子回去療傷。」白無常腳底抹油,被殷森歪打正著的提點了一下,他終於想起了謝木佑的名號。身份既然不能叫破,那叫名號也不算失禮吧?
「且慢。」
白無常欲哭無淚,看了眼倒在他懷中惹事,想給他一個燒栗卻又舍不得,只能重重地揉了揉他有些硬的半長發。
「跟你打聽個人。」
白無常:「……」您當年也是這么說的!結果就把地府差點掀得底朝天!
謝木佑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遞了張紙條給他。
白無常一看,就給了答案:「這人還活著。」
「還有一個人。」謝木佑這次卻是臨時起因,用手指在紙上畫了幾筆,再次讓白無常看。
「唔。」白無常摸了摸下巴,「您八字給對了?」
謝木佑點點頭。
「半死不活。」白無常想了想,給了答案,「您這么一說,最近好像有不少這種情況,我回頭給您打聽打聽。」
「有勞。」謝木佑拱拱手。
這種情況……白無常突然想起了剛剛的異狀,是他第一次環視四周發現的不對勁的人。他若有所思的再次回頭,看向景安的方向。
「謝七爺,我最近視力可能不太好,這人我竟然看不清楚他的臉。」
「哦。」
白無常再三辨認,卻怎么也透不過那層黑霧,這樣的神通……他眯起眼睛看向謝七:「您故意的?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