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起身就往後山走,遇見匆匆忙忙的駱沉逸,攔住了他:「謝七呢?」
「謝七爺?」駱沉逸一怔,看著形影單只的景安反而有些不適應,遲疑了半秒才回道,「他來這里看了一下就說回房了。」
回房?
景安眉頭一皺,可是謝七並不在房間里。
「其他人呢?」
「你是說客人?」駱沉逸指了指遠處的篝火,「都不肯回房間,都在那邊呆著呢。」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自己門派這樣算計他們,要是還能放下心呼呼大睡的也就眼前這位了吧?
景安點點頭,大步流星走向篝火扎營處,掃視了一圈後,他心中有了數。
……
而在相反方向的院落里,蠟燭的光影倒映在窗戶上明明滅滅。
「你說的是實話?」
「是是是。」女人拼命地點頭,害怕地向牆角瑟縮著。
「你的主人又是怎么找上你的?」
「是個女人!是那個女人帶來的。」
「誰?」
「我不知道她長成什么模樣,她每次出來時都是不一樣的臉。」女人拼命躲閃著男人的目光,「但是我知道她叫」
「叫什么?」男人附耳過去,卻在女人呲牙的前一秒捏住她的下顎,「別耍花招。」
女人疼得只得老實招供:「她叫……千面。」
男人琢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
「你的任務?」
「我的任務……」女人突然笑起來了,不知道是在這巨大的恐懼中失去了心智,還是處於一種報復的快感,「其實,你的資料是我告訴師父的,我想害的從頭到尾都是你。我……看得出來,景安最終能站在最終擂台上也是因為你做了手腳吧?」
「你這么在意他,那你知不知道害他的是你?要是他死了,也是你害死的!」
屋內的溫度突然驟降,縮在角落的老頭雙手合十念叨著滿天神佛的名號,希望他們能夠保佑自己。
良久,男人笑了:「是嗎?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的主人名字叫什么?」
女人猶豫了一下,但是男人捏著她的下巴又重復了一遍,這一次聲音中帶著她無法反抗的靈力。
「你的主人名字叫什么」
「叫……叫鳳……」她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但當她念出第一個字的時候靈魂都像是被撕裂開來。
「叫什么」
「鳳……君……」
她的話音剛落,身體中仿佛有什么東西斷了。留在女人眼睛中最後一幕就是男人不帶任何溫度的笑,隨後她頭一歪,這個世界便已經跟她再無瓜葛。
「這……」老頭整個人抖成了篩子,他看見了這一幕,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不對,他不是人,但也沒有什么區別啊……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的力量不堪一擊。
「怎么了?」男人聽見身後的響動,問了一句,他滿意地看見女人額前的朱砂印記慢慢變黑。
「她、她她死了?」
男人轉身,負手在身後,看著一臉驚恐的老頭:「行了,如果你盡忠職守,她也不會死。」
「這和小老兒有什么關系?!」老頭頓時感覺到了莫大的冤屈。
「對啊,那和我又有什么關系?」男人扯動著嘴角,「你如果盡忠職守,大殿的事不會發生,那她當細作的事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