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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路一般,「弟子見不應他,他便悶悶不樂,遂覺得倒不如應了,倒也不會損失什么。待日後他不願修行離開修真界,又或者大限將至,弟子若是有那個運氣再飛升也不遲,也算是同門一場。」

他一席話結束,徐正已然是被驚到了。

任他怎么想,竟也是想不到他這弟子竟然將道侶一事想得這般簡單,且先不說別的,就是那容隱在長清山的那些年,絞盡心思那個勢頭,便是不可能輕易就放手了的。

可是轉念又一想,他便無奈道:「也不知該不該同情子江。」

對方那般煞苦心,到頭來也沒得出什么結果。

不過此話也不能這般說,能讓他這生性淡薄的弟子不忍見人難過,也實屬不易了。

徐正突然憶起前陣子陳子清寒疾發作時,便問道:「子清可記得為師前些天說你心思太重一事了?」

「記得。」提及這個事,才讓他有了一絲的不自然。

這個轉瞬即逝的情緒,已經足以讓徐正心里有數,但還是問出了口:「可是因為此事?」

此事指的,固然便是道侶一事。

陳子清猶豫了半晌,才微微頷首。

或許心里壓了事,是從江陵一事後開始的。

因為他發覺到,同門了十年的容隱,似乎很多都是自己所不知曉的,乃至是不熟悉的,那十年里自身仿佛從未了解過這個人。

導致於後來對方瞞他的事情一件件的從旁人,又或者是他自己無意間說漏嘴得知時,陳子清就更加覺得心里如同壓了塊石頭,又堵又悶,極其不適。

雖然事後容隱向他解釋了,可卻讓他覺得,天罡道重逢反倒像只是對方計劃中的一步。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徐正忽然又覺得其實陳子清該有些意思的,只是這些年沒有感受過人情冷暖,故分不清這種情愫是何。

陳子清後來追問,徐正卻是搖搖頭沒有言語。

算是出於私心罷!

看破不言破,任由他們順其自然,才是天意。

再後來陳子清就退下了,留徐正一人在護心泉休養,雖不能保命,卻也能多拖延些時間。

出來之後他命還在山中的林子川守在護心泉外面,接著就去尋了容隱,猜到了其定然在他的別院里。

對方在這個空檔已經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換上了干凈的衣物,沒有了先前那血跡斑斑的狼藉。

坐在那院中的秋千上發愣,見到他來,容隱露出一笑站起身,身後的那塊打磨致的木板隨著他的動作擺動了兩下,最後因為他的小腿阻礙歸於靜止。

「師兄。」

「嗯。」

陳子清走近,上下打量著他。

容隱示意他安心:「師兄,你可知我現在修為有多厲害!」

「多厲害?」

「我爹娘並沒有離開我,而是換了一種方式陪伴在我的身邊。」容隱一直都覺得這種煽情的話非常老套,可是此時卻覺得一點也不,「他們知道傅疏玄的目的,便將自己的金丹隱藏在了我的身上,用以護我性命。」

其實對方說這句話的真正意思,陳子清知曉,不過是岔開自己的注意,不讓自己去想他先前傷痕累累的模樣罷了。

故他也順著,便就安靜的聽對方說著他不在場時發生的事情。

容隱避重就輕,將傅疏玄想要奪他金丹,卻無意間將這金丹的力量激活在他的體內粗略的說了一遍,沒有把之前的慘狀道出。

「淮寧最厲害了。」陳子清嘴角微微揚起,可是卻一種心疼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