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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此時能站在對方的面前,看著平靜,可是之前已經凶險到差點兒要陰陽相隔。

容隱臉上的笑也有些偽裝不下去,這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里,他已經從鬼門關走了幾遭。

更何況,雖然這么久以來追尋的幕後真凶已經落網,自食苦果,可……

「師父如何了?」

他不知道具體怎么樣,但是陳子清的神情告訴他,情況很不樂觀。

「師父時日不多了。」

「……」

容隱不知自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因為雖然是師父,可是兩人之間見面次數少之又少,委實沒有太深的師徒情誼。

可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徐正好歹也是在他年幼保了他的性命。

加之這一次又是因為自己的事,才會讓其屢屢牽扯進來,先是失蹤,再是如今搭上了命。

終究還是難過、歉疚、自責多一些的。

「師父不會怪你的,這不怪你。」陳子清靠近摟住,扣住其後腦勺想要將他像是幼時那般,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只是容隱到底已經超過了他的個頭,身形也比他壯碩,抬手一個用力便將陳子清先給按進了自己的懷里,下巴抵在陳子清光潔的額頭上細細摩挲。

眼底的傷感還在,只是懷里的溫度讓他稍微的舒服了些。

「我沒有食言。」

突兀的一句話,沒頭沒尾,陳子清等了半晌等不到下文,便問:「什么?」

「我追尋了十二年,不會放棄。」

容隱抱著他的胳膊得更緊,讓陳子清本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都有些硌得慌,因為身高不得不微微踮起腳尖來遷就著。

前者察覺到他的不舒服後,便換了個姿勢,牽著對方的雙手環在自己的腰身上,然後將其再次按入懷中,悶聲道:「好不容易才將師兄追到手,我哪里舍得就這樣離開。」

因為距離的關系,陳子清可以說是將臉頰貼在對方的身上,雖然是在肩窩,卻也能感受到皮膚下那鮮活躍動的心跳。

帶著震耳欲聾般的響聲,鼻息間縈繞的是對方身上陽剛的氣味兒。

沒有具體的味道,就是覺得那有些溫熱的氣息吸入鼻間,讓人心里很安穩。

當時他沒有說完,卻還是記得那句話之後,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記得那時,是如此問的:

「淮寧若是明知會死,是否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追尋?」哪怕是……丟下師兄一人。

當時心中閃現出這個念頭,倒是叫他大驚,隨後也就釋然了。

「我追尋了十二年,自是不會放棄。」

容隱那時的回答,也似乎就回盪在耳邊,此時經過對方的解釋,倒是才聽懂這話背後的意思。

陳子清只覺得心頭有點溫熱,在蔓延,卻不知這到底因何而起。

人生在世,得過且過。

諸多不如意乃是常事,一切隨心,不究其根本溯源。

兩人隨後去長清山的書室內翻找古籍,抱著僥幸的心理試一試,也許能夠找到補救的法子也說不定,總是比不作為的好。

容隱之前就在這里翻找過古籍,此時再找起來會更加快些,沒一會兒便將那將腦袋仰望成平面才能看到頂的一面書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