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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曲溪沒吃,實在吃不下。

方圓給他帶了盒飯,看他這樣,心里也不是滋味。

「曲溪……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別太在意。」方圓到底是不會安慰人,卻也沒法不安慰。

曲溪聞言苦笑了片刻道:「煙放這兒吧,抱回去你又該睡不著了。」

方圓聞言應了一聲,又幫曲溪抹了紅花油才走。

當晚夜色不錯,月明星稀。曲溪關了屋里的燈,拆了一包煙,然後趴在酒店銹跡斑斑的窗前,一邊學著抽煙一邊看星星。嗆人的煙味驟然入肺,帶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憋悶和刺激,不過等堅持抽完一支煙以後,感覺便會好許多。

於是,曲溪趴在窗前,一口氣將整盒煙抽了個干凈。

不知道是醉煙還是太累了,當晚他睡得很安穩,幾乎沒怎么做夢。

可第二天醒來後,少年嗓子卻整個啞的不成樣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林牧言早飯的時候見面打了招呼,著實被嚇了一跳,然後私下找方圓問了一句,方圓不明就里,說大概是上火所以啞了嗓子吧。

但那身煙味騙不了人,洗了澡衣服上還有呢!

林牧言遠遠得看了少年半晌,輕輕嘆了口氣。

回去後,林牧言便讓人改了通告單。

於是今天一整天,突然變成了六場曲溪主導的重頭戲。

眾人昨天打賭的頭被曲溪的助理拿了,今日到底是沒繼續玩下去,他們本也不是惡劣的人,不至於尷尬至此還不知進退。但無一例外,今天所有人都等著繼續看曲溪的笑話,甚至有人暗中猜測,林牧言是不是後悔了這個選角,想要再給對方最後一次機會?

不然干嘛一次把五場重頭戲挪到今天拍?

不合邏輯,反常必為妖。

《定風波》第十八場:

李摯在北境遭遇追殺,陷入死鏡。

追殺他的人正是肖童扮演的刺客,名叫不歸。

「不歸是來殺你的,派他來的那個人奪走了你的一切,最後連命都不給你留。」林牧言趁著燈光組調光的時候,蹲在地上對曲溪道:「你腹部中了一劍,失血過多,面對不歸,毫無勝算,但是你不甘心。你明知道必死,卻也不願等著,死……也要死在進攻的途中。」

曲溪聞言點了點頭,他這會兒正躲在馬棚里,有些的倚在臭氣熏天的木柱上。而不歸則一臉漠然的持劍立在木柵欄外頭,甚至連進來殺他的欲望都沒有,似乎打算就這么等著人死。

拍攝開始。

不歸拿出布巾擦了擦手里的劍,懶懶地開口道:「你不死,我不歸,要不然你自行了斷?」

李摯赤手空拳一身血污,勉強扶著木柱站起來,而後咧嘴一笑道:「歇了片刻,偷閑想一想故國。」他聲音啞的厲害,眼睛帶著血絲,一開口聲音便仿佛帶上了風沙的粗糲感。

更重要的是,他目光帶著幾分決然和無奈,配合著那個苦笑的表情,將李摯此時的心境,刻畫的恰到好處。就連和他對戲的肖童,都不由更入戲了兩分。

這場戲,只拍了一遍,而後又補了一遍別的景別。

攝影師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林牧言很快便重復了一遍,催促所有工作人員准備下一場戲。

接連著的四場戲,是李摯重傷被人救走,而後立志要復仇的故事。

這段戲算是整部電影中,李摯這個人物做的最重要的一次選擇,所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