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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2-18

他看著這個掌權人對謝無陵的種種的留念,他心下生了千種疑問,卻至今也解不開這種不明白。

「去吧。」趙祚置了筆,緩聲同羨之道,像一位慈父的模樣。

而趙祚聲音才落,便見一宦官疾步來了殿內,說是山下煮壽眉的婦人,來為帝煮一壺壽眉。

趙祚知她是帶來了那陸岐與謝陵的消息,眉間的疲色都消去了幾分,眸子也亮了些,卻不得不故作自然地道:「讓她將茶留下吧,夜深了,派幾個人送她歸去吧。」

只是這殿上對她感興趣的,本不只趙祚一人。

梁相的女兒是當今皇長子之母,也是那後宮之主。他梁氏一族本該是那在扶風城內獨大的外戚,卻因五年前謝無陵留下一紙罪書,被抽去了半邊筋骨。他梁策本欲從族里再送一個閨女往這帝王身邊,誰知這祚帝二年定春闈,復了科舉,卻始終沒開啟過後宮院門。聖諭是:「體諒後之心,願為後虛設後宮」,卻在這些年從未涉足過後宮,以致這宮內皇子,只得當時龍潛所出二子,羨之、觀之和異姓王陸岐。

梁策停住了欲離開的步伐,補言道:「早聽皇後娘娘提起這行宮煮茶的婦人,最得聖心,既然婦人來了,不知臣可否有緣問聖上討要一杯?」

羨之幼年,便總看著謝無陵在一張紙上潦草寫著他外公的名諱,又執朱筆,一筆劃去,又將烏金紙箋揉成團,隨手丟了去。而今他漸明事理,才知道那時令謝相最頭疼的便是他這外公。當他跟在父王身邊,修業理事,得以窺見這帝王權術一角時,他才懂了這個中緣由。

他默然站到暗處,看著他父王點頭首肯,讓人領那婦人進殿。

誰知那婦人一進殿,並未行禮又或烹茶,而是旁若無人般直言道:「從山郎君,謝陵他……」

她話剛及這名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殿上人厲色駁了道:「這大殿之上,不可再提佞臣名諱。」

「聖上息怒,」趙祚方才的肅色把隨珠嚇得不輕,梁策聞其言語,興致更甚,遂出了聲回護了句。這謝無陵啊,在他梁策這處就如一根魚刺。

扶風城里,新皇未登基前,問及風流人物,當他謝無陵第一流,遂上交許多紈絝子,下結許多寒門仕子。如非後來他行事狠辣的謠言四起,他又自行荒誕事,絕後路,只怕這「佞」字是無論如何也挨不到謝無陵頭上的。而梁家半邊筋骨的罪行便都是謝無陵在同他們尋歡作樂時得到的,梁策不知自己家里的混賬紈絝們都吐露了多少出去,直到謝無陵被賜死,他梁策才終覺得松了口氣。偏這世事總難料,眾人遍尋他謝無陵的屍首都未找到,那這根魚刺便又回到了他的喉口,讓他心驚。

他繼續道:「賢山本是謝佞故地,想來這位夫人脫口其名,也是情有可原,聖上何不聽她說完?」

梁相的雙眼就像盯食的獵鷹,緊緊地盯著隨珠,他想知道更多,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讓這祚帝每年都會來這行宮一趟?

而本來想謝他幫忙解圍的隨珠在看到他的眼神時,也不禁生了怯。

「他……他,」隨珠結巴了起來,她被人盯得慌極了,倒忘了心中所想。

「您,不是要煮壽眉?」羨之在暗處看著他的外公兩眼陰鷙,遂故作一臉天真地道著話,引走話題,「您先煮上一杯,外公自扶風而來,風塵仆仆,當慰他。父王還有折子未批,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