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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2-18

就是印在了……

「嗯。」

「每幅圖都有?」

「都有。」

「師父當時作何反應?」

「父親……」陸岐回頭望了望車廂內,聲音又消下去些,「父親臉色有些白,想讓我走,可後來不知道為什么他彈起了那方琴,後來就好了。」

「那方琴呢?」

「應該在聖上那里吧,早上他召我說話的時候,手下還撫著那琴。」

羨之聞言,似有若無地點了點頭,像是安心了一般,又問道:「那剩下的幾幅圖呢?」

「嗯,右邊是一件戲袍,撐於架上。可是……」

「可是什么?」

「戲袍的肩頭靠近領口的地方,朱墨滴了上去,讓這戲袍沾了污。雖然兩邊對稱點了朱墨,卻還是覺得差了點美。如是沒有那兩滴朱墨,想來聖上也會喜歡。」

聽見戲袍的時候,羨之的眉頭皺了皺,卻不想陸岐後來道的這兩句評析,更讓人心驚。

但也無怪陸岐直言品評,如這戲袍真是羨之所想的戲袍,那戲袍出現在他們眼里的那年,陸岐還未出生,便是羨之也尚年幼,不過五六歲,才明事理的時候。

他會記得這事,也是因為那時父親從雍國公府將帶師父回來時,師父便穿著那身戲袍,連同著一身血污,被掩在父親的大氅下。父親抱著他入了東廂,從師父身下滴下的血也蜿蜒了一路,觸目極了。

羨之那時在窗外偷窺了兩眼,那床榻上擺著人氣息奄奄,美是極美的,只是同那父親在家里為他和雍國公接風的宴上見的風華,大相徑庭了。

「羨之?」陸岐伸手在羨之眼前晃了晃,羨之被他喚回了神。

「嗯?」

「你想到了什么?你知道那戲袍?」

「知道。」羨之眸色一沉,他回答地毫不猶豫。但他心里卻在這一刻生出了惶然,連應陸岐一聲都忘了。

這幅畫畫的是戲袍,而雍國公府前日走水了,方才羨之還在想,可能是碰巧,不可混為一談,如今看來,如果真不是眼前人的局,便是有人牽著他們入局了,還是以人命為局,那接下來,是他的姑姑,還是那個將軍?

但那密室的第五幅圖的模樣,都被這二人盡數拋在了腦後。陸岐忘了說,羨之也忘了問。

陸岐久未聽羨之繼續道,便也噤聲低頭了。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他自小便知道,羨之這般沉默,必是這事棘手極了,得好好思索。所以當羨之沉默了,他也只能在一邊安靜下來,聽風過耳。

良久後,他覺得他憋不下去了,才道:「羨之,你說父親會不會,特別難過?」他一邊說著,一邊扯了扯羨之的衣袖。

「嗯?」他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將那份驚惶壓於心下,語氣柔和道:「會吧,我也不知,你可以待他醒了,問問他。」

「父親睡了多久了?」

「出發不久,便昏迷了。」

「你說什么?」陸岐聽羨之一臉平靜道著「昏迷」二字,霎時怒目圓睜,「你怎么不早說!趙羨之,你是不是在深闕里久了,心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