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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9 字 2021-02-18

謝陵想擺手,只力不太足,抬手也未抬得多高,虛擺了擺手:「師兄之事,是蓄意而為。那人留了話。」

謝陵微抬首看向了趙祚,他不知道趙祚知不知道,但陸岐是知道的,所以這話他是說來給趙祚和羨之聽的。

「『山門兩開,入夜歌來』?」趙祚正色接了話,念了那句。那日他跟在陸岐身後,看著這二人,自然聽得了這話。

「是。」謝陵聽趙祚這番接來,心下起了好奇,但又想著那夜在竹屋,趙祚曾道竹屋暗衛是他布置的,也就覺得他知道這些事也是理所應當的。

「後來是陸岐給了我寫給他錦囊。」謝陵想抬手揉揉有些疼的額角,又叫趙祚握住了手,他只得擺擺腦袋,蹙了眉頭,繼續道,「你說雍國公府走水了,還有一件戲袍。」謝陵復抬首看向了趙祚。

趙祚察覺到懷里人的異樣,松了他的一只手,也替他揉了揉額角,原來總看他揉,久了照貓畫虎地也知道該替他揉哪兒了,只是五年沒做過了,也不知道揉對沒,趙祚心下有些打鼓。

但他心下的鼓還沒打響,謝陵問的問題,就讓他的眸卻寒了許多,良久才應,語氣也冷了幾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雍國公害了他的生母。

「嗯。」

「竹屋有一幅畫,也是戲袍。」

陸岐本是在一旁聽著,卻在謝陵說及戲袍的時候,心下一緊。他曾將這幅畫告訴了羨之,羨之卻突然愣神了。

他總覺得這畫有蹊蹺,他便多留了個心眼。

而那幅畫,除了車外騎馬的羨之未曾見過,趙祚和謝陵都見過。

謝陵如今能平靜提及,不過是因為他還未理清,腦子里的千頭萬緒,而趙祚心下卻翻了大浪。

雍國公府的事,大概是他和謝無陵此生轉折的開始,剪不斷,理還亂。

說真的他心下有一分感激他那皇兄將人帶來扶風,剩下九分,都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趙祚想,如果再來一次,再一次看見他皇兄在院里對謝無陵做那樣不堪的事,他是否還會沖動。他想了許多年,結果都是一樣的。

哪怕後面等待他的是昭行怪塔里的三年,他仍然會。

「暗室里的第一步,便是那把琴吧。」謝陵抬眼覷了眸子看著擱置一旁的那把木琴。

趙祚頷首。

「然後是戲袍?」

「嗯。」

「父……山人的意思是,這個中關聯只有暗室可解。」

「那之後是?」謝陵抬首看了趙祚,那日夜里,他確信趙祚離開了床榻,至於是不是去了暗室他不知道,但他還是賭了一把。畢竟他解不了這題,他腦子里已是一團混沌。

然而他賭的,陰錯陽差。

趙祚是看過那五幅圖,不錯。

卻不是那夜看的,那夜趙祚離榻,是尋暗衛放鴿子找祁知生了,謝陵睡在他旁邊,氣息一直不穩,他唯恐謝陵的身體出了差池。

他大概是所有「孤家寡人」里最貪心的那一個。他,不想做一個「寡人」。他想有個人一直陪在他身邊,而不是只有這山河一壁。

「是元裹。」趙祚出聲斷言。

惠玄曾告訴過他居衡是謝無陵步下的終局,那按順序看來,戲袍之後,下一個就該是元裹,那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