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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59 字 2021-02-18

謝無陵坐在趙修身邊,另一側倒是挨著趙祚。突然被人點了名,不自覺有些惶惶不安。

「你凈說這些個話兒,你怎的不替華姐兒跟謝小先生討一篇辭賦?」元裹將酒盞遞給了添酒的趙世,又揚了眉懟著那青衣男子。

轉眼又對謝無陵努了努嘴,叮囑了番:「莫緊張,他們便是這般,還未吃酒,嘴巴就不知東西南北中了。」

謝無陵頷首應了。

元裹瞧他仍有些拘謹,再看他左右二人,大皇兄自然是不會屈尊的,她的兄長趙祚也不是那種平素願意多話的,遂又繼續為這一桌人添酒,還不忘道:「你莫拘謹,我們小輩行宴,不算皇家宴。可莫叫你左右的我這兩位兄長掃了興致才好。」

謝無陵聞言確是叫她逗笑了,像她這般敢編排兩位王孫的,許是這天下也找不出幾個。

他是不知,這皇宮家宴本就是一人一席的,只這些個小輩,想著自家行宴,要學那些個平民子弟,沒那么多規矩才好。又不知道民間是怎么個吃酒法,遂就學那些個行令文人,挨著桌坐,陰錯陽差,和民間兄弟吃酒也差不得多少。

左右也不邀請什么外人,一二摯友也是大家都識得的,未出閣的公主們也就以分兩桌當是講究了,也就不用什么錦屏來攔著了。

像元裹,和他們口中的"華姐兒",都是不講究的主兒,也就愛和這些個兒郎扎堆吃酒。

「我可聽說華姐兒最喜得謝小先生,她今日真不來?」青衣男子將舊言重提了,又掙扎了番。

「怎么,元華不來,你還想她不成?」趙修自顧接過元裹遞來的酒,接著就抿了口,眾人倒是見慣不怪,只元裹蹙了蹙眉頭,也不過須臾就展平了。

「那不敢不敢,」聽到了大哥問話,青衣男子自然就慫了,聲音也弱了些,「這不是怕華姐兒失望嗎,難得見謝小先生真人呢。」

「是王孫厚愛了。」謝無陵無奈搖了搖頭,抬眸揚聲,話里帶著謙遜,音調卻是傲然。

倒引得他身旁雍國公的一聲冷哼,不知道哼的是謝無陵這句客套話,還是哼的那青衣男子。接著這客套話似信手拈來般道:「平之,可莫要妄自菲薄了。」

他這一句「平之」倒引得趙祚接元裹遞來的酒盞的那雙手懸空滯了滯。

謝無陵的目光左右都圍著趙祚走,自然將這一幕看得清楚,抬手從他那處接過杯盞,本是個接酒盞的動作,謝無陵的手特意碰上了趙祚的手,在他兩指之間輕點三下。

趙祚不明就里,只得縮了手,抬眸對上謝無陵,但見謝無陵眉目里凈是漫不經心,遂接了雍國公的話:「確是,早有耳聞謝小公子的辭賦。」

「那怕不只是耳聞,是太傅天天念叨呢,只誇小先生文采斐然,又知民間苦痛,如是出仕,想來……」

謝無陵聞言,只得匆忙將酒盞放下,擺手稱道:「莫折煞平之了,平之此番只為扶風花景來,今有這般際遇,已是平之之幸。」

這話一半是說予在座人聽,另一半是只道與趙祚,謝無陵來路上一直措辭,想遍了所有可以說的借口,最後還是道了這最不像借口的借口。

信與不信,只有看看今日聽這話的人,究竟是趙祚,還是趙從山。

「那謝小先生秋時的鵝池會可去?不去,那華姐兒可又要遺憾了。」元裹應聲問來,眉兒故意耷拉了下來,似惹了幾分愁。

鵝池在扶風城外的一座老山頭里的一方流水池子,原先是一隱居的仙人,發帖邀人。

這文人雅士啊,誰還不愛個悲春懷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