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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2-18

紙下寫著兩行蠅頭小楷:

窗前得杏,一樹以蔽之。

遂將日日所思,千萬情衷,盡托於杏下。

「母親曾說,這方小箋當好。待我大了,便拿來瞧瞧,總能懂的。」觀之低眉說著,眉上生了愁色,「我這些年都瞧著,舊時以為是什么山盟,但母親院中並無杏樹。而前幾日聽世皇叔說起,這雍國公府上的杏樹都給燒沒了,想著可能……」

觀之沒將後話說完,謝陵從趙祚手前得過了那方小箋,不過瞥了眼,便傳給了羨之。

畢竟他不是廟里的解簽先生,自己腦子里的東西還沒解決,如今要他解題,他更是有心無力。

待剩下三人傳閱完,趙祚才開了口。

「信箋既是舊物,便莫輕易再拿出來。」叮囑後,趙祚問道,「你如何想?」

「我想,母親既說『托於杏下』,那便挖開杏樹瞧瞧?」

可惜謝陵記不得,也理不太清後來的事,如果他還記得一星半點兒,這箋便可能另有他解了。

「如何想,便如何做。」謝陵道。

這一句卻惹來了羨之的側目,他的眸光里似有什么在閃著光。

曾幾何時,這個人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現在聽來,好像隔了很久,細數來,也不過五年而已。

謝無陵教他和教旁人多是不同的。

對陸岐,他只在功課上提點一二;對觀之,也不過三四言相授;只對羨之,從始至終,都是手把手地教,琴棋書畫,籌謀算劃,一樣不落,考功課時,也多是出一民生題,問他如何想,如何做,到後來,也問他中間可會生出的岔子,如何彌補。

羨之年少時,也曾因為這些事煩過,到底年少輕狂。如今大了,知是非了,才恍覺不同。

謝陵感覺到羨之的目光灼灼地打在他身上有一會兒了,連趙祚都皺了眉。

這樣下去,可能不太好,謝陵想。

謝陵抬了手,推了推羨之,道:「不想去幫幫忙?」

經謝陵這一番提點,他才向那杏樹瞧去,見趙世、陸岐和觀之正跪坐樹前挖得起興,可惜這處沒了旁的工具,又是在謝無陵當初走後便封了院子,更是沒什么趁手的東西來掘土,只能憑手挖了來。

羨之看了兩下,從籬牆邊上,撿了一方青瓦的碎片,也過去幫忙了。

大概這也是幾位王孫最接地氣的時候了,謝陵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又突然咳了起來。

趙祚抬手替他拍著背,待他咳聲漸息,才問道:「在笑什么?」

「三個王子和一個王爺挖著我院子里的樹,」謝陵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憋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道,「是……我之榮,嗯,是我之榮。」

「如此便是你之榮,那寡人是你什么?」

「是我情衷處。」

謝陵抬眸對著趙祚說著這話,桃花眸里的風情是趙祚甘願為他引頸待戮的起始。

趙祚輕咳了兩聲,提了提衣袍,似在掩藏著什么反應,又深呼吸了幾口,本想瞥一眼身邊的惹禍人,卻見他一臉無辜模樣,也只有忍了下來。

趙祚將目光轉開,看向了樹下挖著土的人們,聽著謝陵突然道:「你說,若挖出來的是一壇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