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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2-18

「若是我明日子時未歸,你便將這信送到它該去的地方,那處有胡人待你。之後種種,就按主子的想法行事吧。」

「是。」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繞過黑衣人,下階的時候像是臨時想起了什么,又補了一句道:「還有,屋里的彎刀,你守著。若謝平之真回來了……」

想到此處,他眼里還是生了顫,頓了頓才道:「若真是他回來了,彎刀,或許能救主子的命。」

「那郎君呢?」

「扶風之地,謹言,慎行。」

黑衣人怔於原處,看著那人離去的身影,將這人的告誡記在心頭,良久才回神離去。

另一邊的居衡園子里,陸岐正看著影牆下自己的影子,不知什么時候,影子多了一個影子,和他的影子並排站著,他歪了歪頭,眼睛里帶著幾分茫然,道:「羨之……」

「嗯?」

「羨之。」

「嗯?」

「羨之。」

「嗯。」

羨之能感覺到陸岐的變化,也知道陸岐只是想叫叫他,他牽過陸岐的手,放在掌心,看了一眼,又捏了捏,「我在。」

陸岐因他這聲回應而安了心,他理了理腦子里的條條縷縷,又道:「桑落,是誰啊?」

「是雍國公的……」羨之猶豫地看了陸岐一眼,他不知道陸岐知不知道,但他確實從未在陸岐面前提過的一個詞。

陸岐卻在羨之停頓時,想證明自己,像是搶答一般,想要脫口而出,又改了問來:「枕邊人?」

羨之倏爾一驚,對上陸岐探究的眼,又將目光移開了去,答道:「嗯,但也是可憐人。他們可以算是貨品了,胡人生來貌美,從邊境被人販賣到達官貴人手上,多作為炫耀的資本罷了,有的人遇上好的主人,也就是一生一世,有的坎坷的,又要輾轉幾人手。」

「桑落也是可憐人?」

「應該吧,不過也不算?雍國公是他第一任,也應該是他最後一任。」

羨之拉著陸岐在影牆不遠處的石台上坐了下來,石台在離廊屋幾步遠處,風景獨好,抬眼便可看著日暉漸來。

朝陽破了地面,天色要亮了起來。

廊屋的門依舊緊閉著,昨夜一切安置妥當後,他和陸岐便被祁先生遣了出來。

說安神葯物下得重,怕他們待在里面整日昏沉,便讓在屋外候著,若是有什么聲響,再進去也來得及。

「最後一任?」陸岐道。

「嗯。雍國公被摘了帽銜,又勒令禁出府門,但中秋皇室家宴,他還是被傳了旨入宮。奈何第二日雍王妃就歿了,父皇帶母妃趕去送斟姨最後一面,中間還生了點別的事端,你將來讀史可能會知道。」

「再後來?」說起讀書,陸歧便沒了興致,只想跳過。

「再後來,事傳進了重闕,皇爺爺勃然大怒。轉眼撤了他的封邑,將大皇子趙修囚於府上,任何人不得探望,兄姊不允求情,年節時不得幫扶。許是一夜之間天上地下,惹瘋了他,桑落也是在那日失了蹤跡的。父皇和元裹姑姑,許是也幫他求了情,一個被貶謫賢山學禮三年,一個西山靈薦觀里長居祈福。」

「嘖。」陸岐聽來唏噓不已,「先皇這么狠心啊,不都是他的兒女嗎?要我父親,他一定不會這般。」

羨之心下卻合了一聲嘆,你父親更狠的都做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