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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2-18

「呵,」趙祚冷哼一聲,「一個故事,換這三求,桑落是把寡人當三歲小兒?況故人已去,一求寡人應不得;二求之事,寡人尚可考慮,至於三求……」趙祚的的手叩著桌面,卻未再多言。

聽見「故人已去」時,桑落心下長舒了一口氣,趙祚卻突然止聲第三求,桑落看著他叩指的動作,心領神會:「聖上要桑落用何物來抵,才可抵他來日可天高地遠,一命江湖。」

趙祚又抬了抬手,分了杯手邊的壽眉予桑落:「桑落郎君自該知道,什么能抵一人命。」

趙祚未將話說在明處,但桑落卻點了點頭,似乎想好了拿什么來抵,便開口問道,欲將雍國公府內的事一一道來。

「聖上想聽哪一段?」

「八月十六,寡人曾在雍國公府見過他。那時他還完整無損。秋試之前再見他便體無完膚了。前後不過一旬,寡人便聽這一旬之事。」

「聖上心下其實早有底了,桑落說與不說,又有何分別?」

「雍國公府走水,一地殘垣里卻讓宣城的人找到了戲袍一隅。滿雍國公府邸,只剩下郎君一人。郎君說,寡人該不該從你口中知道點什么?」趙祚覷了眸子,眸子里帶著幾分狠厲。

「八月十七,趙修便在他那處過的夜,正好摘了帽銜,禁出府門,他多得是時間,他下了令不得其他人入內。每日倒是讓那些人送墨送酒送吃食往那小院。後來到了第五、六日,夫人要送趙見離開,喚人來叫趙修離開,我才鑽了空子去看了他一眼。」

趙祚的手驀地攢緊了,手中的瓷盞盡裂,他咬了咬牙,眼里的狠厲換做了別的滋味,桑落看不懂,至少他從來沒見過那樣帶著憤怒與心疼的眼神。

「你繼續,晚膳前羨之會來這處。我們的事,他們不該知曉。」趙祚被手中的瓷片引了幾分清明,沖淡了腦中的怒氣,他提點道。

桑落點點頭,繼續道來。

那日打了秋霜,要比平日冷上幾分,趙見的小僮依計偽裝著趙見,被梁斟拉住裹了件狐裘,才送到馬車上。

一府的人都聚在府門前替這皇長孫送行,而府內的小院早失了人聲,寂寥若每個清晨一般。

謝無陵手腳被束縛著,身上穿著的卻不是他那舊衫了。他緩緩從上一次昏厥里清醒過來,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但慶幸的是今日睜眼,眼前沒有那個魔鬼般的人物了。

他甚至一瞬之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謝無陵合了眼,又睜開了來,看到的還是空無一人的房,和那紅綃帳幔。

「吱呀」門被人推開,謝無陵心口一緊。

他又合上了眼假寐。人一旦眼睛不視物了,其他感官就會更靈敏,謝無陵也如是。

他聽見那人的步子漸漸放輕,到了他床榻前,像是看了他許久。久到他都要適應這個目光了,那人卻抬了手,手指在他胸口劃了劃,小心翼翼,唯恐碰疼了他。

這時謝無陵才想起他的胸口上有什么,他在心底無聲地笑了笑,要是有人看得見的話,必然會覺得笑里帶著幾分厭惡。

倏爾,有一滴淚落了下來,就打在謝無陵的鎖骨上,又順著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