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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2-18

桑落的後話未說完,便被趙修抬手扇了一耳光。

趙修盯著他那被自己打出紅印的臉,冷聲道:「不用你提醒,我清楚得很。」

「嗬,」這話引來了謝無陵的一聲冷哼,他不知道趙修在門外到底聽到了多少,但那句讓桑落帶自己走的話自然是跑不掉的。

他賭了一把,道:「眾人皆醉,你雍國公獨醒?還是眾人皆醒,你,獨醉?」

如是聽了最後一句,那便只以為謝無陵是在諷他罷,如是聽了前後,那謝無陵不過是陳述了事實罷。

他這一句話,把趙修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趙修怒目圓睜,咬牙道:「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雍國公不是最明白嗎?你阻我,囚我,是為何?」

謝無陵的話剛問完,桑落便向那床邊去,看著謝無陵搖頭,示意他莫要再說了,莫要再,激趙修了。

謝無陵不知道趙修發起狠來的性子,桑落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舊時趙修待他那幾位鶯燕妖童是何等可怖,桑落是親眼見過的…

鐵枷穿骨,鎖鏈加身,趙修對那些令他目光灼然的玩物,心里所想的絕不只是占有,或許他更享受的,是肆意玩弄。

謝無陵對他搖頭的動作置若罔聞,繼續逼道:「是你趙修怕了,昭行未選之人,父母將棄之人。一無所有罷了。」謝無陵扯了笑來,桃花眸微動,添了哀色,「你,才是真可憐。」

趙修被他後話一激,抬手又一次掐住了謝無陵的咽喉,上次為碎瓷劃傷於脖頸下的口子,又一次裂了開來,引得謝無陵一陣顫。

但因他全身失力,又讓他自己連掙扎都顯得無力了。

他就在趙修手中,像一段隨時可以被趙修一個動作而被捻滅的燈芯草。

趙修滿眼陰鷙,不以為意道:「可憐?謝小先生還是先可憐可憐自己吧。你還在我手里,昭行又能奈我何?阻你,囚你?我還要折你,辱你!」

他看著謝無陵的眼翻了白,這才了手給他喘息。

而後又若無其事地瞥眼向桑落,幾近溫柔地重復道:「我還要我的桑落兒,親眼看著我囚你,辱你,折你。」

桑落看著眼前的魔,不住搖頭,他是懦者,不敢替謝無陵回護,他是怯者,助紂為虐,他或許才是該入地獄的人。

謝無陵激趙修不過是為了讓他心死,讓他看清趙修骨子里的魔,可桑落叫那情愛掩耳障目,聽不見,看不了,也放不得。

後來入了夜,趙修沒在謝無陵的院子里逗留,而是一路扯著桑落回了他的廂廡里。狠狠折騰了一夜,至桑落昏厥,才放過了他。

那大概是自己咎由自取吧,桑落昏過去前如是想著。

待桑落再醒來時,便有小廝喚他去謝無陵的院子,說是趙修來了興致,要邀他一同賞畫。

聞言,桑落的眼皮跳了跳,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而他的不安最後在邁進謝無陵屋里的那一刻,得到了映證。

不知是哪里來的殷紅,鋪了床榻,似將綃帳也染紅了。而那錦衣紈絝子,便立於床前,掛了帷帳,執了一支湖筆,居高臨下打量著床榻上失了生氣的人兒。

桑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