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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2-18

「父皇?」趙祚突然的沉默也讓羨之小心翼翼起來,他試探地喚了一聲。

「嗯。」趙祚應了他一句,正對上他的小心翼翼,遂安慰了一句「無妨」,又開口問道,「桑落,你將他安置在何處?」

「杏林深處。」

「舊所?」趙祚蹙了眉,舊所里放了一架子的東西,每個東西都有小箋,但並沒有留給趙祚的物件。謝無陵曾和趙祚說過,那架子上都是人情。

趙祚以為是他惦念著那份人情,然而不久之後的事實告訴趙祚,那是謝無陵看破了的人情,也近乎變了味道。

這事羨之似乎更了解,但他仍面不改色地執行著。

「嗯。師父有一方銀匕首,說是以後有機會物歸原主的話,一定要帶那人去那屋。方才便帶桑落叔叔去了,又聽他講了些故事,出來時天色便不算早了。」羨之微頓了頓,臉上帶了幾分討好,眉眼微彎,倒是像極了謝平之,「又想著父皇該醒了,便提了師父的酒,來謝罪。望父皇開恩,兒臣還要替師父養一家老小。」

趙祚是到了廊屋以後,才知羨之是故意而為,騙自己離開。自作主張的性子倒是和謝平之如出一轍。如不是他趙羨之的容貌承了趙祚自己,只怕趙祚都要以為羨之是謝無陵的兒子了。

「自知欺君,還敢施為?」趙祚正色,但這佯怒的模樣,連趙祚自己都騙不過。他對羨之總還是一個父親。

羨之低頭還在想著如何認錯才好,便聽趙祚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你來,答寡人一問。答好了,寡人便既往不咎,也不過問那胡人與你道來的事。」

「還請父皇勿要為難兒臣,這酒都喝了,通融通融?」再說桑落叔叔和您共處一室卻未將說與我的故事說於你,必然是有他的顧慮。羨之如是想了想,不敢明言。

趙祚卻把羨之的「通融」二字當耳旁風,過了耳去。開口道:「如是你師父,會如何處理雍國公的後事?」

「我師父?」羨之咬了咬唇,清了清嗓子道,「我師父,無權料理皇叔的後事。如果父皇問兒臣,兒臣以為作傳立碑,謚號追封按禮制而行便是,到底是王爺,風光總是要有的。如是……」

趙祚眉微動,眸光投向了那間廊屋,冷聲道:「繼續。」

「如是問羨之,作傳立碑這事,下面向來是跟著上面的意志走。羨之以為,上無心,下也不過草草了事。至於謚號追封,追封封回國公,已是盡心力了。再多一點,我這佞臣之徒,便要……」

「便要如何?」趙祚眸微覷,羨之這膽子,只有沾酒後,才會變得不一般。趙祚不怪,反而樂於見他這面。

「便要拿酒賄賂父親了,父親以為呢?」羨之兩眼生了光。

許是酒上興頭,又許是故意而為。雖是半真半假,但這話中肯,趙祚聽來舒暢,又豈會深究他有幾分醉意。

「信陵,你醉了,回去歇著吧。」一番玩笑後,趙祚未直言應他先前開恩的話,只起了身,伸了手,想要扶他一把。

羨之卻未搭上趙祚的手,反是仰首看著那人,道:「父親,羨之還有一事想問。」

「何事?」趙祚了手,居高臨下打量寫眼前人。

「陸岐呢?一日未見他了。」

「叫人領去長樂那里,修身養性了。」趙祚頓了頓,又提點道,「陸岐的身世,平之未瞞過你半分。他不是你能愛的人。宣城的路,也不是你該走的。」

羨之本如星子般明亮的眸子瞬間黯了去,復又無知覺地點點頭,似有點麻木道:「謹遵父皇教誨。」

趙祚被他這句『謹遵』壓在心頭,千言萬語到嘴邊也不過一聲嘆。

情愛這東西,他自己都理不清,又如何有什么教誨給他人。

「明天去你姑姑那兒,接他回來吧。」趙祚退了一步,吩咐道,「順便再帶幾個暗衛去守著你姑姑。宣城的人再盡心,也不得怠惰。如今桑落在我們這里,元裹不能再出事了。」

「是。」羨之抬頭,又是那個重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