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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2-18

「誰說是,這般喂葯?」謝陵咬咬牙,他那老臉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才好。原來總是他主動,現在趙祚這般待他,他只想被子覆頭,和羞走。

「羨之。」趙祚一本正經道。

「兒子不在,你就說他壞話?」謝陵抬手點了點趙祚的下頜,嘖嘖道,「父不如師,父……」

謝陵的話未揶揄完,便被趙祚抓了下巴,唇又被趙祚輕啄了下。

「真是他教的。」趙祚摟住謝陵,將床頭的衣衫取來披在謝陵肩上,又道,「那時我才將你從皇……趙修那里接回來。散了眾人,只留了一個御醫。」

「他……看到了?」謝陵欲言又止,那段時間他一直處於渾噩中,一面是無顏對趙祚,便不想醒來,一面又惦念著眼前的人,便也放不下自己的性命。

一口氣吊到了扶風的冬天來臨,那之後趙祚被罰去了賢山修身養性,而他……

總之便是無緣細說的一段,再等到趙祚回來時,二人便沒有機會再敘這段舊了。

趙祚將那碗葯端給了他,才道:「不曾,他替你把了脈,說要取了枷才行,但……」趙祚頓了頓。

謝陵知道他的意思,接話道:「胸口的紅瓊?嚇著你了……」

「對不起。」趙祚摟過他的手臂緊了緊。

「嗯?」謝陵一臉雲淡風輕,拍了拍趙祚的手,打趣道,「取枷的事,我不記得了。但那個趙修真的一點不憐香惜玉,給我戴上那鐵枷時,我還感覺羨之可能要沒了師父了。」

「嗯,我也以為。」

「哈?以為什么?」

「以為會沒了你。」

「怕嗎?」

「怕。原來怕沒了你,就沒了皇位。」趙祚抿了抿嘴,眼里盡是狡黠。

「原來我只是皇位,那你現在有了。」謝陵仰首,回懟了一句。

「現在也怕,」趙祚趴在謝陵肩上,緩緩道,「怕沒了謝無陵,又沒了你。」

「你呀,這話便是誆我,我也知足了。」

「昭行之下,不得誑語。」趙祚認真道,「我還記著。對你,我從未打過誑語。」

「胡說!」謝陵蹙了眉頭。「你當年走之前就騙了我!」

「那謝小先生呢?撇開雍國公府里的事,州赴任三年,直至從山歸扶風前,才抵京的事……小先生可還記得那時如何同從山說的?」

謝陵聽見趙祚開始算賬,腦袋又大了,記憶里的趙祚總是能說四個字,絕不說五個字的,怎么現在算起賬來,這么願意口舌呢?

「不記得了,」謝陵立馬抬手揉了揉眼角,作偏頭疼狀,「我還未記起這么多呢。不如先說說羨之教你喂葯的事,容我回憶回憶?」

「也好。」

燈花燃一宿,那些日子所經歷的,又哪是一宿可以道盡的。

御醫把了脈,眉便擰在了一處。說要查看一番謝無陵肩上的鐵枷,被趙祚拒絕了。

他將御醫遣去開方下葯,又告知御醫兩個時辰後再來。

這才指使了下人備了熱水來。趙祚看著床上人,本想讓那府上的宮娥子們來做這事,偏謝無陵失了意識,仍一手死攢著戲袍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