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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2-18

謝無陵兩肩鎖骨上都置了枷鎖,抬手便會牽動,但他仍攢著,眉頭都下意識皺到了一處。

見了這一幕,饒是趙祚也很難置之不理。宮娥看著趙祚眉頭愁雲驟來,也不敢隨意動謝無陵的手,只好怯懦地看著趙祚。

最後趙祚只留了跟在身邊十幾年的那個小奴,又輕輕捉住了謝無陵的手腕,在他耳邊有些嘗試地命令道:「放手。」

謝無陵不知是信任他還是如何,竟真松了手。舊血粘著戲袍,趙祚極小心翼翼地剝開了戲袍一角,才著那鎖骨下蜿蜒來的一枝杏。

趙祚的手沿著那枝杏輕輕往下,分離著戲袍,又不敢使了勁去,怕會將謝無陵那一身血皮也給掀了。

鐵枷是就著戲袍壓上的,趙祚只有取了手絹,一點點地拭去那些紅瓊花影。

不知道趙修到底鋪了多少層血才畫就了這杏枝,也不知謝無陵到底留了多少血,盆里的清水被染成血色,小奴端著倒了一盆又一盆。

躲在門外廊柱下的羨之看著小奴端著那血水出來倒,硬是給嚇得那夜便做了噩夢。

趙祚忙了半個白天,可算將謝小先生滿身的血污去了干凈,但戲袍被壓在鐵枷下,取不得,便只有待御醫瞧了再做打算。

御醫還未來,羨之倒是端了一大碗御醫開得葯來,湊到了床前,指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不像樣的謝無陵,問著趙祚道:「這是,美人哥哥?」

「嗯,以後還是你師父。」

「師父他,是被欺負了嗎?」羨之想去碰碰他,剛伸出去的手卻又突然了回來,「爹爹有幫美人哥哥欺負回來嗎?」

「有。」

「爹爹,那個老爺爺讓我將葯端進來,說美人哥哥要是可以見他了,便讓你遣人去叫他。」羨之尚年幼,力氣比不得大人,他正一手艱難地端著葯

「他喝不了葯了,你先將葯放下。」羨之卻不肯放,說著就把自己的嘴湊近了碗。

趙祚卻抬手擋在了羨之的嘴與碗之間,叮囑道:「莫胡鬧。」

「羨之沒有胡鬧,羨之生病,喝不了葯,母親都是這樣喂羨之的,羨之記得。」羨之睜大了眼,一本正經地解釋著。

「嗯?」

「先喝一口,再……」羨之頓了頓,思索了一番要怎么才能形容,「再吐給他。爹爹試試?」

羨之將葯碗湊到了趙祚眼前,眨巴眨巴了眼。

趙祚目光生了猶疑,卻還是照做了,抿了一口葯,又俯身按羨之的指使,碰上了謝無陵的唇,吐給了謝無陵。

但葯卻未過謝無陵的嘴,全從嘴邊溢了出來。惹得羨之咬了咬唇想要自己上陣。

趙祚知道羨之的實際意思,只是,他還做不到。替謝小先生擦身,他還可以以摯友為由,糊弄過去,這般喂葯,他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理由來糊弄自己。

但有些事,便是他不想也必須要做的,躲得過第一次,又哪里躲得過第二次。

御醫說謝無陵要取枷只能宜早不宜遲,但肉長合了,只怕這枷就取不下來了。

但謝無陵依舊不能進葯,能撐到趙祚救他,已經是一口氣的事了。

御醫說若取枷前不能喝進一點葯的話,那倒是取枷,這一口氣還能不能吊住,便真的估計不了了。

趙祚聞言,還是接過了葯,再眾人都不在時,俯下了身去,貼著謝無陵的唇,將含著的那口葯渡進了謝無陵嘴里。

謝無陵的唇對趙祚來說,總似有仙法一般,讓他有些流連的念頭,他下意識的舔了舔謝無陵的唇,好像除了未散去的腥甜,還合著他那壽眉的茶香。

後來取枷時,羨之本是吵嚷著要守著他的美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