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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2-18

小奴聞言,藏在袖下的手,禁不住地抖了抖,又聽趙祚補了一句道:「到底是那人殺了觀之的生身父親,由他吧。」

小奴聽完便轉身離去了,趙祚卻未急著進屋,而是轉身去了廊屋後的一隅,喚了暗衛來,交代道:「讓宣城帶人回來。有的戲該他來唱了。」

「是。」暗衛應了聲,便消失在了籬牆上。

籬牆上爬來的花枝搶了趙祚的眼,這牆之外應是謝無陵故意尋人栽的幾株桃,春末這桃早該敗了,偏不知是什么原因,仍眷著。

趙祚又何嘗不是?有著重闕萬間房,卻偏偏眷著這一處園子,連那行宮也多是照著此處仿的。

居衡這園子啊,大概是最合趙祚的心意的了,它就宛如造這間園子的主人一般,有最明媚的風景,有最溫柔的言語,給每個人都留了空間,也給了每個人一種不真實。

趙祚覷了眸,伸手將那探過籬牆垂了來的花枝折了,說了一句無關緊要地話:「要入夏了,居衡的風,該清了。」

另一邊的青山老觀里,雀兒在枝頭檐下雀躍著。

羨之快馬加鞭地上了山,正看著元裹一席素紗攏頭冠,坐於院中,調著茶。

似是看到他來了,遂熟稔地取了兩個空杯盞,提壺斟茶笑對著他道:「小羨之,可想起姑姑了?」

「姑姑可說笑了。」羨之下了馬,換上了王孫笑容,緩步上前。

「前日觀之也來,你二人倒是難得,可要我喚人去叫他來?」

「這……」羨之湊到元裹身前,取了元裹手里的茶,半杯飲卻才道,「姑姑知我,何苦為難我?」

羨之原來便不喜雍國公,許是懼怕,但自謝無陵被趙祚從雍國公府帶回來後,他每談及那一府的人總是沒什么好臉色。

後因著謝無陵教養,他斂了許多,又多了觀之,兄慈弟順的場面總還是有的。但他素來和元裹親近,這些小心思自然不避元裹。

「我哪知你啊。」元裹往另一只空杯盞斟茶斟了一半,似想起來什么,問道,「小岐兒呢?今日不賴著你了?」

聞言羨之吃茶的動作一滯,須臾又復常態道:「昨日父皇尋人送他來給姑姑問安了。」

元裹未過心地揶揄著:「是嗎?那他定是不喜歡我這姑姑,走了一日還未到?」

「不當是這般。」羨之心下的不安一時像得到了回應,恐懼在他心口蔓延開來。

「嗯?」元裹聽他聲音都帶著顫,才意識到了,許是生了什么岔子。遂安慰道,「莫、莫慌。」但好像元裹比羨之還要慌上半分。

元裹拉著羨之在自己跟前坐了下來,這兩孩子是在她看著長大的,便是撇開謝無陵的那層關系,她也是不能不擔心這孩子的。

「姑姑,我去問問…。」羨之說著便起了身,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便把那三個字生生咽了下去,要出觀去找他世皇叔

「叫他進來,你再問吧。」

「姑姑?」羨之抬眸有些驚訝地看著元裹。當初在重闕里,羨之就站在元裹身邊,聽著元裹對著宣城道:「日後莫要踏足這地兒,莫污了這處。這就是長樂所求。」

宣城確也如她所言,每次只在靈薦觀外,從不曾踏足這觀,也不曾出現在元裹眼前,近十年都如此。

可方才元裹卻開了恩典,放宣城進觀,羨之雙目皆是訝然色,

但現在好像不是驚訝的時候,羨之起身,對元裹行了一禮,道:「信陵謝過姑姑。」

「謝什么,傻孩子。」元裹扶了羨之一把,「這么多年了,沒這事,也會有這一天的。你去吧,當是給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