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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4-08

他就由著他吧。」

說著謝無陵拍了拍羨之的背,揚了揚下巴示意羨之繼續去玩,這才回了眸看向了宣城。

「你倒是溫和,什么都由著他爛漫,日後性子野了,便是皇兄可能都訓不住他。」宣城看著羨之的動作,提點道。

謝無陵也瞟了眼羨之,見他那頑皮的手取了一堆冰凌抱進懷里,抿了嘴角笑道:「不會,就瞧他現在爛漫了,一會兒就該知道疼了。」

「不過有點爛漫心思總是好的,我那師兄原先也是一板一眼的,後來遇著了妙法真人。她是揚州來的,愛些風流物什。她將那些花兒都印於箋中,又順水流了。說這花箋順水流,有緣人會拾箋赴約,循溪而上。」

宣城兀自構想了一番,突然眼里生了光,笑道:「原來長樂所說的,這風物啊招了情味,便會生出些不同,竟是如此。」

「正如此,花箋舍了一時,說不得能換來半生長情。說來也算得一段舍得緣。」

謝無陵講完嘆了一息,留時間給宣城琢磨,便抬頭喚了一聲羨之,笑說著,讓他即刻捧著手上那一捧冰凌子去找他父親討一頓打去。

羨之屁顛屁顛地跑了,留下溪邊二人。謝無陵才回首看向了宣城,殘留在眼里的笑仍帶著幾分慈愛模樣。

「小先生……也信命了?」宣城回了神,仍是吊兒郎當模樣,問了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若我不信,今日便不會站在扶風了。」謝無陵回身抬了眼,滿目冷淡,正經危然,「宣城主。」

「小先生?」

「平之心下最想,便是望諸友安好,尤其是你與長樂,但在這扶風地……」謝無陵頓了頓,斟酌了一番,還是將到嘴邊的話說了出來,「能選的只有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四字打在了趙世心頭,他和長樂都知道,他兄妹之間,長相廝守都是戲言,做不得山盟,但還是奢望著。

「先生這話替父皇說的,還是?」宣城低頭看著自己袖緣上綉著菡萏花,目光里生了眷戀。

「平之是朝臣,卻也是友人。平之只為值得的人做事。」

「那為祚哥值得嗎?」宣城目光灼灼,想往謝無陵心底探究,他從長樂口中知道謝無陵對趙祚的情感絕非爾爾,他心下只想知道,若是謝無陵站在他的位置,當如何。

「那祚哥去雅山時,先生跪昏於長明殿,值得嗎?」宣城追問。

「不值得,」謝無陵否了來,卻又補道,「但若再來一次,我還會如此。」

情愛之間,哪分值與不值。

或許趙祚以為謝無陵遣配州不值,但謝無陵卻以為同甘共苦最值;或許趙祚以為自己當初入昭行寺里尋謝無陵,是不值,但謝無陵以為那日桃花下遇錦,是最值。

宣城的目光未離眼前人,不知是看得久了失了耐心還是認清了,聲里多了幾分冷靜與失落:「沒有回轉?」

「待到千人所唾,你就不敢說這話了。」

「那小先生怕最後千人所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