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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4-08

「我只想幫幫他們。」羨之怯生生道。

「除開扶風城,還有八道十六部,那些人,你又幫的了嗎?」

「可是…」

羨之未出口的話都被謝無陵壓下了,謝無陵將那個從閭左地帶回來的包袱遞給了他。

「既然想幫,就好好想想怎么幫,那么多民生大義,總有你能用的。至於金葉子,」謝無陵挑了眉,一臉正色都散了去,「肯定是不行的。今日好好想,後日進重闕前,和師父說說,師父指點了你好進重闕面對你的皇爺爺。」

羨之點了點頭,和謝無陵歸了園子。

在新園子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羨之覺得自己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該去重闕了。

這天他跪在長明殿里問安,都覺得自己能磕頭把自己磕睡過去,連同著師父早上和他講的那幾句都記得有點含糊了。不過他大致記得自己起初那個夜里,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給那些地方的人找個好營生,總是要好些的。後來他師父問他,若他是他父親當如何,若他能管理一方土地,又當如何。

最後來重闕之前他聽就木說,謝小先生要他去閭左地接那葯館家幫忙稚兒的婆婆來這處擺個茶攤,說是外間送拜帖的人多,想著入夏了,總不能連口茶水都撈不著,這說來是昭行太失禮了。羨之的臉上不自覺的生了笑,神情里也帶了幾分神氣。

而重闕另一頭早早起身准備的元裹殿里,卻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起碼是元裹意料之外的人。

第70章羨之哄爹

門前擋風的掛幔叫人掀起,元裹提裙起身,往那房門望去。在看清來人後,滿目訝然。

來人躡手躡腳地放了簾,元裹壓低了聲問來:「你如何來這閣子?」

「今日侄兒生辰,父皇難得要替他辦宴,我來給母妃問安,就順道溜了來。」宣城仍是那副吊兒郎當樣,手一背後,活脫成了半個紈絝。仿佛前幾日城東園子里的那場宴,被警來的只有元裹一人一般。

「你早些回去吧,莫叫人發現了。」元裹佯裝著舊日的溫聲軟語,但這情緒瞞得過宮娥奴兒,又怎么瞞得過傾心相待過的人呢。

宣城趁元裹回身替他添茶時,湊近了去,如往日攬過她腰身,依偎來問道:「是何人惹了我的長樂?我替你討了公道來?」

「無人,是我自己。」元裹動作一僵,將茶盞放在了桌案上,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世哥哥,扶風的『雲夢』終究有一水來隔。你知是不知?」

宣城心驚,攬過她的手臂緊了去,他和元裹心知杜明的事,終於被提上了台面,他心下亂成了麻,比謝無陵在杏林里與他談笑時還要亂得多。而長樂怕他不知又補道:「皇兄送了壓花箋來了,你知道箋上畫的是什么嗎?」

「長樂,別說,求求你,別說,」宣城偏首想將人攏進懷里,揉進心里。他想啊,這人就在眼前,為什么突然那么遠了呢,明明進重闕的時候,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怎么到了這時,他竟然怕了,怕聽見那花箋上畫的是殘花,更怕長樂先抽身拂他手。他兀自掙扎著:「父皇還沒說呢,還……可以拖,原來不是說有一日是一日嗎?」

「世哥哥,」元裹改了口,換回了往日的親昵,可眼里卻貯滿了冬雪,叫宣城不敢看去,她卻合了眼,踮起腳尖,湊上宣城的薄唇。那宣城的唇上還帶著風雪味兒,冰涼徹骨。元裹卻不敢生了眷戀,觸上即離,隨即冷聲改口,一如她在腦海里重復了多遍的場景。

「世皇兄。到頭了。」元裹睜了眸,抬手輕推了推他,又道,「你觀你的煙水雲,我做我的榮華夢,如此最好不過了,不是嗎?」她頓了頓,又壓著滿心地擔憂道,「小先生應該也找過世皇兄了?他們昭行慣會的便是先禮後兵……」

她的後話未說來,州事宣城知道的和趙祚差不離,但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