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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5 字 2021-04-08

的眉間狡黠意,卻未戳破,給宣城添了一杯,附和道:「夢生是酒中仙品,你竟得了這般玉液?舍得?」

「嗯。」趙祚頷首,對上謝無陵的眼,又挨了身過去,拿過謝無陵手中的酒壇,想替他添盞。挨近時趙祚眉間的愁雲漸散了去,他好似聞到了謝無陵說的那一脈暗香,挑眉道,「舍不得也當舍得。你說的。」

「我何時說過?」

「你的風物說。」趙祚看了眼謝無陵,提點道。

風物染了情味,才叫做風物,不舍得也當舍得。這話是謝無陵舊時在昭行和趙祚說起才得了一骨笛時,道來的。他還說,那屋里的骨笛,自己反正不會,與其將它束之高閣,不若給了有緣人,次日便托給趙祚,讓他尋一有緣人。

謝無陵想來,抿唇一笑,心里像食了蜜,他不知自己這算不算念念不忘,得了趙祚的回音。

不過這甜蜜到底只能填在他的心底,不能被他宣之於口。而有些朦朧的情意卻在這眉來眼去里,在某處生根發了芽。

「無妨,扶風地哪能奢著有風來扶。」

羨之推門入府時,便聽的他那師父如此感慨來,他那時還不懂這話原來是他師父的自嘲,愣頭愣腦地繞過了地上擺著的空壇,又跑到他師父身邊,將那一方白玉印章從懷里取出來,捧到了他師父眼前。

羨之一身氣還沒喘勻凈,話也沒說兩句,就聽他父親沒好氣道:「沒規矩。」

羨之聞聲,本想討個謝無陵贊賞的笑容都僵了去,而後待謝無陵拿走了掌心那方印,他便站直了往後退了幾步。

「按我方才說的,明日醒來,去園子里尋就木,我會讓他將東西留給你。春時昭行有場桃花會,從山郎是知道的。那之前,你得學會了那畫上的技法,這印才能到你手上。」

宣城本是伏在桌案上,撐起了身,抬了眸去看謝無陵手上的那方印,微醺的眼里卻少了方才的混沌與迷茫。

「你醉也好,醒也罷,這話我便先說了,倘若你還要長樂後生安穩的話,這印你必須得拿到。」謝無陵軟話說了,凜冽的話也點了,左右又生不出旁的安慰話兒了,便招了羨之來,手抓著羨之的腕,咬了咬牙,借了羨之的力起身。復拍了拍冬衣,攏了攏披裘襟口,說著要回園子了,也回身看向了趙祚。

趙祚卻擺了擺手說不一道了,他晚些時候還要去擺一場宴,宴請戶部侍衛,為了春時募兵的事。

謝無陵揚了眉沒多問,大概是猜著了,和戶部打交道的事,多半是為了銀錢或戶籍查調的事,只頷首,叮囑了句,「若是宴上酒不好喝,便叫我來幫你分杯盞,同為一部官員,他應當不會為難。若是好喝,也莫太貪杯了。」

話完便將羨之拉在了身前,偷摸借著羨之的力,挪步離了姑臧主的府上。

待謝無陵和羨之上了馬車,趙祚才回身看著自己這個兄弟又伏回了案上,佯裝深醉模樣。

趙祚本想打發宦奴兒將這人領進廂房,剛喚了宦奴兒,便聽那伏案人說:「皇兄,是早把我算進了,長樂也在這其中?」

一句話問的沒頭沒腦,宦奴兒反正是未聽懂的,趙祚卻聽懂了只繞過桌案,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道:「重闕的人沒人能獨善其身。」頓了頓又道,「你想給長樂安穩,必先得給自己求個安穩。莫毀了平之的好心。他背後的昭行,如今也分給你們二人了。」

「但他還有你,」宣城無心道,「而我……身邊沒人了。」

趙祚拍宣城的手為之一頓,宣城的無心話,卻在他心頭砸出了凹陷。

謝無陵的身邊還有他,也是。趙祚不經意地勾了唇角。或許連趙祚自己都不知道,宣城這句話,讓他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明媚了去。

「萬物有時,總歸會等到春來時」

他抬眼,正看著籬牆下的那株晚梅,殷紅盛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玩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