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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4-08

邊置著的琴案側邊,正伸長了手去觸摸了琴弦,眉眼里透著幾分柔和與沉湎。

葉窺魚的眸光微動,見那撫琴之人應落座的位置空了出來,心下卻已了然。他懷念的應當就是她的平之兄長。那觀之說的謝無陵恐仍或者活著的話,在此刻得到了駁論。

她見趙祚這副模樣,心里有了念頭,遂並未斂衽做婦人福身禮,而是上前拱手做拜,眉眼除了微蹙來添的幾分憂色外,其余仍如舊時一般,只是少了那獵獵紅衣,和那手中本應掌的一把纓槍。

「葉窺魚見過聖上。」

趙祚聞聲瞥了一眼去,將抵在琴弦上的指了回來,才展了眉喚道:「葉將軍。陸老將軍可還安好?」

趙祚不疾不徐地葉窺魚敘起舊了。葉窺魚看著趙祚,對他這般態度一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有宦奴搬來了兩壇酒時,這一番表面的風平浪靜才開始慢慢變了樣。

林中有風入茅屋,吹來了表面的風平浪靜,也吹響了林中垂著的銀鈴,泠泠聲也漸漸漫開來,漫到了人心頭,直擊著人心下的那點惶然。

「這還是你平之兄長當年從西北那酒窖里搬回來的。嘗嘗滋味?」趙祚挑眉,直接上手,拍壇拆封,也不講究地直接將酒壇給了葉窺魚,又皺眉道,「寡人記得,好像是最後兩壇了?」頓了頓道,「那今日可得好好嘗了。」說罷眼里蘊著別的意味,讓葉窺魚手下的動作滯了滯。

趙祚則更似坐在姑臧城外的軍營上般,作著葉窺魚最熟悉的姿態,直接抱壇飲來,反是葉窺魚在這扶風地做了文雅人,取盞添酒,聽趙祚道:「今日這第一杯,也敬伏舟窺魚。」

伏舟窺魚,此間清平,無戰事。

這話到底還是要留在那曾經的姑臧了,至少這窺魚再不是那個窺魚了。趙祚心下默然一嘆。

葉窺魚聽見趙祚提到了葉伏舟,添了憂愁的眉皺得更緊了去。她咬了咬下唇道:「伏、伏舟兄長他……」

趙祚聞言,凝睇向葉窺魚,半晌了竟是什么都破綻都沒瞧見,但他仍不願盡信。他頷了頷首,也依樣皺了眉頭,輕聲安慰道:「無須擔憂。」

葉窺魚的眸里立馬生了光,似抓住了一根稻草的模樣,順勢探道:「無須?可是那畫屏後的先生有辦法了?平之兄長也曾是昭行的,他總是有辦法的。」

趙祚不可置否地頷首,他將凝在葉窺魚面上探尋的目光了回來,眉卻深鎖了去。

葉窺魚的一切反應太真實了,就像葉伏舟真的出了事,就像她真的千里迢迢來扶風,真的是因為葉伏舟。偏偏這完美到天衣無縫的反應,總比那些惶惶不知措的表現更易令人生出不好的直覺。

趙祚半晌才開口道:「他說,若是外賊,葉侯勢必安然。若是……」

「若是什么?」葉窺魚追問,而後頓了頓,像是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一般,又像是突然生了別的想法,「他說?聖上的那個『他』,可是那昭行的先生?」

趙祚見她仍執著,遂點了點頭,繼續道:「若是內賊,那即便昭行也救不了,葉將軍應該是知道的。」

趙祚一邊說著,一邊被葉窺魚摩挲酒壇的小動作吸引,她的指腹挨著酒壇沿口,不住的摩挲著,像是在昭示著人心內的不安,但這個本該是下意識的動作,卻在趙祚說起內賊的那一刻,停滯了。

「知、知道。」葉窺魚怯生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