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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4-08

趙祚肯定葉窺魚就算不是同流合污的,也當是知情的。

他復冷聲,煞有其事地嘲道:「昭行救不了的人太多了,當初謝相飲鴆,昭行不也只能作壁上觀嗎?」趙祚微頓,特意將話引開,欲探葉窺魚的反應。

「更何況葉將軍現在到了扶風,要想回援葉侯也已是不能了,葉將軍說可是這個理?」

「是。」葉窺魚回話帶著顫,但趙祚卻總覺得她方才似松了一口氣。

「不過羨之那孩子總還是惦記著葉候的,他說他雖幫不上什么忙,卻有一件物什,是要寡人替他還給的葉侯。」趙祚說著放下酒壇,起身往這屋內的八寶架上尋去。

葉窺魚仍是大氣不敢喘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抱著酒壇,酒壇內彌漫出姑臧葡萄酒的幽香,繞著葉窺魚打轉,葉窺魚卻無心嘗上一口,或者說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對付趙祚上。

陸未鳴早說過,扶風最大的狐狸是謝無陵,而最大的豺豹卻是趙祚。謝無陵不過算計你,慢慢將你蠶食的骨頭都不剩,趙祚卻猛地出現,一口納命。

一如現在。趙祚絮叨著:「謝平之啊,就愛替人東西,寡人早說不這都是該留的勞什子,他還當個寶貝。還讓羨之替他守著,總不過就這七七八八的……」

趙祚的話微頓了頓,從八寶架上取了那一枚似鹿角的玉扇墜兒。這玉是特意刻成了鹿角模樣。手里拿著時,會覺鹿角上玉面凹凸不平,細觀來,便可觀得那玉鹿角上微雕著塞上草盛馬肥的風景,又刻以「春風入塞」的小字。

他將這玉鹿角的扇墜兒連著那把竹木扇都給了葉窺魚。好以整暇地看向了眼前的婦人。

「這……」葉窺魚顯然是認識這把折扇與扇墜兒的。面容里皆是震驚色,抬手去接這竹木扇的手也抖了抖。

「這不是應該在西北酒窖里藏著的東西?」趙祚似笑非笑地看向葉窺魚,「葉將軍,寡人說的可對?」

「窺魚不知聖上的意思。」葉窺魚的面色很快恢復了過來,連驚訝色都被藏了起來。

「不知?那正好,寡人也讓將軍知道個通透?」

「陸未鳴不日前到了封繪著山鹿模繪樣的傳信。」趙祚話音剛落,葉窺魚就看了過來。趙祚視若無睹,繼續道:「是葉將軍先替他拆了信吧,所以你讓身側的人先去給葉伏舟報了信,又招了葉侯的親信兵?」

上次他們才從昭行回來的路上,宣城的暗衛就在馬車外提過西北異動的跡象,趙祚便生了疑。讓宣城後來繼續注意著,沒想到傳回來的消息是葉窺魚集合的親信兵。

「偏生晚到了一步,而那山鹿紋樣的信,將軍第二日才給了陸未鳴?」葉窺魚目光里瞬時生了動搖,心像叫人攢住了一般,趙祚不依不饒道,「陸未鳴見了山鹿紋樣,次日便說要來扶風,葉將軍是跟著一起來的吧,日夜兼程,三日抵京?」

葉窺魚聽到了那三日抵京,臉色微變了變,她沒想過自己的行蹤早被趙祚看死。

「無需驚訝,寡人本是不知的,偏那祁先生來京城游閑,遇見了,這寡人才猜的,不知寡人猜的可對?」趙祚明知故問。葉窺魚點了點頭,肩膀頹了下去

「再後來,不知葉將軍可願替寡人補全一二?」

趙祚霎時投了眼光追著葉窺魚走,葉窺魚對了目光去,對視著趙祚,像是想在這混沌里尋找一個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