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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0 字 2021-04-08

了。

那著白衣的玉冠執著一柄長劍直抵向謝無陵。謝無陵坐在案狗,那劍就壓在他肩頭,劍身反了朝陽的光,直晃著謝無陵的眼。謝無陵才了笑,抬眼打量著來人。

「沈,這么早?」

謝無陵抬頭正看著沈長歇,沈長歇少有穿白衣,這一眼看去,他這一身白衣倒更像在為某個捷報上未提及的名字的人穿白戴素。

壓在謝無陵肩頭的劍逼近了他頸項半分,沈長歇的目光仍是凌厲模樣。

就木和一干暗衛就在歇亭外,沈長歇卻無暇顧及,他滿心不過一問罷了。

「謝小先生究竟是何意?」

「那沈又是何意?」謝無陵不急於回他,目光向左肩瞥了瞥,又抬了右手,分了沈長歇半盞茶,「這茶為沈備了幾日了,嘗嘗?」

謝無陵見沈長歇瞥了那茶一眼,眉頭明明皺了皺,流眄又做不甚感興趣的模樣,他復啟口打消著沈長歇的疑慮道:「新上的壽眉罷了。」

壽眉是謝無陵待客的茶,他向來在沈長歇面前有一說一,那這話,無疑是在放沈長歇一馬,大抵是因為那幾年在揚州舊相識的面子。

但沈長歇也知道,他執劍來問時,他二人在揚州的燈火就此該休了。

扶風這地啊,什么友情,其實都挨不過「人命」二字。能天長地久的,也只有眼前的一份共生計

沈長歇與謝無陵四目相對著,須臾又抽開了。謝無陵眼里的神色,和著斜照進歇亭的日光,總讓他有些自慚形穢。

他是那個先別有用心的人。大概得從謝無陵再歸扶風那時算起,自那時起,他二人之間的那盞燃在揚州燈火,就該長歇了。

沈長歇接過了謝無陵的那盞茶,與謝無陵相對而座。

「我無意,只不過想問謝小先生,昭行可是在王孫身邊布了人,那為何見死不救?」

「那平之也有一問想問沈。」謝無陵眸光流轉向別處,面色漸冷道,「沈郎,趁平之不在扶風,替桑落與觀之搭橋又是為何?」

沈長歇低首呷茶的動作一頓,他復睜向謝無陵。

謝無陵不以為意地繼續道:「沈自以為平之不會管姑臧主府上的事,還是生怕平之走後,在這扶風就耳聾目瞎?」

「以後這種事,沈還是帶回雅閣的好,別把人帶去那處,否則便是惠帝也扶不了這沈家。」

聞及沈家,沈長歇將茶盞歸於案上,冷哼一聲,道:

「嗬,難道謝小先生現在還想扶沈家?」

他謝無陵自然是不想。但趙從山一早就要扶沈家。謝無陵改變不了。

趙祚將原來沈長余待他的好,說與謝無陵聽,又將沈長余留在了羨之的身邊,無一不是在告訴謝無陵,他不是單純地攏沈,而是要保這一族,到底他或者說他們,欠了沈長余許多。

謝無陵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沈長余處心積慮設計的,但他更喜歡這只是他的臆想。

但這話謝無陵到底沒有說給沈長歇聽。他低首抿了口茶,不得不說趙從山府上的人送茶的時機總是很好的。

「鬼醫會在昭行等你們,沈家的該出另一個沈長余了。」謝無陵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