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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9 字 2021-04-08

趙祚應道。

羨之聞言,點了點頭,繼續道:「明日的人都布置下去了。今夜風大,父皇早歸重闕的好。」

「趁著風大,正好燒燒扶風。當初他們怎么給寡人的,今時也該原模原樣地還回去了。」說著趙祚掩在袖下的手握成了拳,當初那些劾書,一本本一冊冊他都替謝無陵好生著的。

五年了,也該清賬了。

趙祚離身穿廊,卻駐步歇亭前,回首看向了跟著他而來的羨之,問道:「你不想看看陸岐怎么選嗎?」

羨之看了看趙祚,須臾又將目光抽開,搖了搖頭。他可以學謝無陵做的一副漫不經心,但他還是怕,怕陸岐選的路,是他救不回來的,也更怕,陸岐要他的命,怕他真的將命給了,那些人牛鬼神蛇又將陸岐送到吃的渣都不剩。

其實他才是整個局里最惶恐的那個。

趙祚也移開了眸子:「但寡人想看。」

想看謝無陵用心血養的人,能不能如他所願,想看那個謝無陵情願自己飲鴆,也要留著那恩典護著的孩子,到底值不值得。

趙祚留戀地看了眼掩在雲棲正廳後的後廂的山檐,才轉身出了園子歸重闕。

而今日的重闕里卻沒了舊日的平靜。暗涌在重闕人們的不以為意里慢慢生來。

閭左地的人搬離了原地,讓梁策那只老狐狸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轉身就派了人去重闕里給他那中宮女兒梁酌傳話。

而梁酌到了消息後,就旁人領著陸岐往外宮的一處祠堂去。那本早幾朝就立來的祠堂,原來都是不禁人往的。

直至趙祚登基後,這祠堂便被下了禁令,起初宮內都傳,這祠堂供著帝祚所念之人,所以才不允旁人進。

算到現在能進這祠堂的也不過三四個人,梁酌就是其中之一。

「這是何處?」陸岐沒想到自己離開困住自己的那方紅牆,卻被人領到了這處。他抬頭看向了那個領他出來的中宮娘娘。

梁酌早將此處打點好了,守著這禁地的兩個侍衛,早早地便走到了外宮的甬道上,假裝未見梁酌的動作。

而祠堂里伺候的小童也未見蹤影,只一條青石道擺在陸岐眼前。

「進去看看。」梁酌揚了揚下巴示意,又哄騙道,「不是想見信陵」

陸岐聽見「信陵」二字,眼睛不由得亮了亮,他微抬了抬袍子,跨過門檻,走過不日前謝陵才走過的青石道,通往堂上。

梁後也不疾不徐地跟了進來,由著陸岐推開了祠堂的門,堂內仍如舊擺著長明燈,而入眼即是那幾方木牌,上面擺著的,都是陸岐不認識的人。

他的目光最後在一方木牌上徘徊了幾遭。那是一個莫名熟悉的名字,他低聲念道:「王朔。」

但更令他驚奇的是離這方刻著「王朔」的木牌不遠,有一方無字木牌,也不知道是給誰先備下的。

梁後卻未在給他思考這是給誰備下的木牌的機會,直掀了去內堂的簾子,將陸岐往里引了去。

陸岐看到梁後向他招了招手,余光卻正瞥向那一柄劍,腳步驀地頓了頓,那柄劍尖還染了血跡,本當是不起眼的,但那血跡偏偏進了陸岐的眼里,讓他心下一驚。

陸岐的心突然在胸腔里跳個不停,他突然打了個寒噤,不知道是這劍懾著他了,還是這堂內有什么,總讓他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逼得他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內室不似堂里那般,沒有那么多的長明燈點在周遭,只有一盞燭台,燭台後是一個佛龕。佛龕後掛了一幅畫,是陸岐在昭行竹林里下的那件密室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