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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6 字 2021-04-08

觀之目光卻在梁策進屋後沒一會兒,就越過梁丞看向了他身後的人,那還抓著湖筆的手又將湖筆握得緊了幾分。

羨之看著屋內一片狼藉,心下反倒舒暢了許多,連皺了幾日的眉頭都舒開了,他出言回護道:「觀之心性尚幼,難以靜心也是自然的。陸岐原先也是這般。」羨之故意頓了頓,眼里又生了狡黠,嘴下也未留什么情面,「只是這亂摔東西的習慣,是該知會母後一聲,讓她來督促著改改。不然只怕別的心思沒傳出去,先把這小事傳出來了。那別人該笑話天家及冠的皇子倒不如一個外姓未加冠的小侯爺。」末了還補了一句,「那確實和閭左地出身的小民無異了。」

觀之聞言氣急敗壞地差點將手中的湖筆也擲了出去,但在梁丞的眼皮下,他到底沒有膽子,只將湖筆重重地拍在案上。

觀之本是梁斟之子,算來這歲數和羨之是差不離的,只是後來梁酌接他回來,為了掩人耳目,才對外稱小了羨之兩歲罷。偏羨之如今拿他與陸岐那未及冠不知事的人比較。

如此也就作罷,還說提他早年藏在閭左地之事。更是氣得他快不能自已了。

若不是梁策那越發凌厲的眼色壓著,只怕觀之現在就該上前去,逼著羨之以頭搶地。

「外家的小侯爺?」觀之拍在桌上的手慢慢回來握成了拳,那湖筆卻在桌案上滾了滾,順著滾出了桌面落在了地上。

觀之挑釁地看向了羨之,冷哼了一聲,須臾又恢復了正常神色,同變臉一般,冷聲道:「陸岐現在怕不會這么想了。」

「陸岐怎么想就不勞觀之心了。觀之既然閑,還是先想想怎么湊你的說辭吧。我猜沒人還想下次又在父皇長明殿上替你求情。」

觀之瞥了眼羨之,又道:「貓哭耗子。」

「觀之。」梁策堪堪出聲,大概是不想自己這個也去替他求了情的人被他歸為假慈悲的行列。

「找個時候去和你父皇認個錯。」梁策正色地吩咐道。

觀之一臉不情願地在憋一個「好」字,羨之卻不知是懶得再看他二人唱戲,還是故意而為,直言說自己在外間等,這便出了廂廡。

待羨之走了出去,帶上了門,梁策才邁了幾步,低聲詢問道:「閭左地,究竟是怎么回事?」

「誰搗的鬼,外公還不了解嗎?」觀之彎腰將湖筆撿了起來,對著染了塵埃的兔毫吹了吹。

「但那幅畫呢?」梁策皺了皺眉頭問道。

「畫,什么畫?」觀之抬頭看向了梁策,驀地反應了過來,「山水圖?一直就在我這兒啊。」

說著觀之將那湖筆隨手放了,翻箱倒櫃地找了一陣他幾月前繪好的那幅圖。

可是越找觀之的臉色越差,連帶著梁策的臉色也不太好。

「圖呢?」觀之一邊喃著,一邊在書架上一幅幅地打開畫軸。

聞言梁策的心跟著扶在座位上的手一起發著顫:「你呀,這不是把自己往外送嗎?」

「外公,我……」觀之的動作突然一頓,他知道梁策這畫的意思,他卻偏不肯認,他將書架上的畫拂落在地,不停搖頭道,「不會的,這屋里都是桑落先生的親信,和梁家的人啊。」

他們總不會和旁人勾結,叛了自己啊。這話是觀之現在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事實就在眼前,他滿心以為自己藏好的畫卻出現在了那個閭左地的地下。

況若是別的畫都還好,偏偏是江山圖。

而這京城中能真正能繪出江山圖的只有謝無陵和他。可謝無陵在世人眼里早已入土,橫豎來說,他都是撇不清的了。

「你連卧榻之側的人都看不清了,這不是胡鬧?」

饒是梁策這些年有意栽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