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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4-08

羨之好以整暇地看著這人,這人也似感受到了羨之的目光,他在打量了周遭一眼後,猛然抬頭,目若游隼,帶著幾分恐嚇的意味,盯緊了羨之。

羨之見狀卻是雲淡風輕地抿嘴一笑,將他的凌厲在眼底化開,讓那點厲色顯得不入流極了,甚至近不了這雙風月眼半分。

那人回了目光,驀地猛退半步迎上那抵背的匕首,持匕的僧人未意料到他如此一舉,想撤手去,那黑衣小辮也見此狀,提醒道:「小心!」

那人卻趁此匆忙間,將另一手滑到腰側,取了一把月牙形的小刀片,直往那捉他腕的人的手上割去,想趁他吃痛而條件反應的那一下卸力時,把手抽出來。

不過他好像低估了暗衛,至少低估了眼前的人,對痛苦的敏感度也不似尋常人,那捉他腕的人非但沒有松手,反是使力握緊他手,將他反往身後帶,順勢一擒,又趁他最後一掙時,持匕的僧人上前幾步,一腳踹在了他的膝窩,因他未防這一擊,頓時屈膝跪下。

羨之看認真打量著這個人,他的目光在那人的頭頂流連了會兒,才往下走,正看那人橫眼恨了自己身邊那兩個暗衛一眼,卻在聽到羨之道了句「胡人」後,將目光轉回到了羨之身上。

羨之的目光在他衣袖處徘徊著,始終沒看出端倪,又總覺得有什么不同:「看看他袖下幫了什么?」

黑衣小辮的那個暗衛緊接著捏著他腕一揚,中間使了力捏住他腕骨,叫他吃痛,藏在手中的東西順勢落到了地上,發出了脆響。

羨之皺了眉頭,走上前去,看到了那從袖中落下來的月牙形的刀片,刀片的刃上還沾著血,想來就是這上面的血沾染在了他方才的衣袖上,所以才叫羨之總覺得有什么不同。

羨之匆忙將目光移開,撇了撇嘴,將那月牙形的刀片踢遠,略帶厭色地看了那牆角的刀片一眼,而後問道:「你是胡人,那桑落是你該認識。」

「不認識。」那人冷聲說來,扶風的話倒是說的字正腔圓,如不是那藏在高束的發里的一尾小辮兒,和他的月牙袖刀,羨之必不會認出他是胡人。

「桑落,是你主子。」本該是問句,卻叫羨之說出了肯定的語氣,又和著這人突然動作停滯,抬頭帶著疑惑的眼神,雖然那疑惑只有一瞬,之後的眼神走變得冷淡了,但已經夠了,羨之心下已然明了。

他繞過這個人,往里走,邊走邊道:「你主子不會回來了。」推開了塔樓的門,又吩咐道,「帶他上來。」

暗衛得了吩咐,趁著他還在回味那「主子不會回來」的那幾個字,順勢點了他的穴道,把他掙扎的可能杜絕了,才推搡著他上樓。

樓上陳設如舊,甚至和羨之舊時來這處一模一樣,簡直如出一轍。若不是知曉了桑落和這一處塔樓脫不了干系,只怕羨之該以為謝無陵還住在這處。

燒化了的燭仍攀附在燭台上,案上纖塵未染,應是常有人打掃的緣故。幾張烏金紙叫那鎮紙壓住,任是風來只掀起了鎮紙下烏金紙的邊邊腳,鎮紙旁是一個瓷做筆擱,是陸岐幼時送謝無陵的第一個禮物,謝無陵舍不得,便將這筆擱放在了這塔樓上,也算真的束之高閣。

羨之看著這四周模樣,一時心下生了感慨,他取了那支舊湖筆,不自禁地端詳了起來,見到那湖筆筆頭的玉石里,那處染了朱色的裂紋仍在,又勾了嘴角。

他曾舊時和陸岐上塔樓來臨一字帖,陸岐同他置了氣,一心狠,抓了他手上的這支湖筆就一擲,筆頭的玉石磕了地,這裂痕便是那時給磕出來的。後來他二人一合計怕謝無陵生氣,便讓陸岐用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