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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4-08

道。

謝無陵確也如趙祚所言,未再出聲,他有些冷然的目光卻一直未離開趙祚,似逐著東風的早鶯,又似近水畔的游魚,克制里透著幾分壓抑不下,想撒歡的熱切,連表達纏綿都變得小心翼翼。

羨之抬手捏緊了那錦屏木,咬緊了唇,不敢出聲。

趙祚卻勃然怒來,他受不得的便是謝無陵這般的眼神,明明是有依念的,偏偏又故作決然。他抬手一拂袖,將那些堆在案上的折子一本本砸了下來,質問著眼前人:「你早算好了是不是?雍國公案,州時疫,再到昭行人彘,岐國自刎,陸慎成殞命塞北,這樁樁件件,是你早就算好了的是不是?」

謝無陵大抵是沒想到趙祚會如此劈頭蓋臉地罵來,他想的大概是只要他求,趙祚就會一如往昔應下來。如今他既然求了,趙祚便可以不用為難,不用面臨眾臣施壓了。

何況岐國之後,他和趙祚便生了罅隙,平素或因著政見難合而吵,或因著如何管教羨之陸岐而吵,一吵便是三四日,如此一來,罅隙在謝無陵這處就成了塹,

如此相較來,日後總不得有不可回轉的時候,謝無陵怕會趕上這時候,不如搶了先,先一步離開,也讓他的這就青山的心停留在還沒被磨舊前,讓他這段深情留在尚為荒唐的時候。

「是。」謝無陵移開了眼,冷聲應道,「所以……」

「所以?」趙祚氣急下了階,走到了謝無陵的面前,「所以別人步步為營,要的是高官厚祿,而你謝平之步步為營,要的卻只是是黃土冷塋?」

謝無陵久久未答言,趙祚也無計可施,他的怒氣反倒在剛才那一瞬都放走了。他緩緩跪在了謝無陵身前,看著謝無陵皺眉,又搶在他開口前,再次低聲確認道:「當真要如此?」

「那幾幅畫,我畫好了,哪日去瞧瞧吧,趕在小岐兒生辰前好嗎?」謝無陵驀地勾了唇角,沒正面回答趙祚的問題,卻讓趙祚失力地跪坐著,「日子我都選好了,小岐兒生辰那日,如何?你將他接進重闕里,別讓他看見我的模樣,他還小,會做噩夢。羨之也不要來,他未來會更苦,我不想那天作為他苦的開始。」

趙祚卻在謝無陵這句話音落後,將謝無陵攏進懷里,鎖住謝無陵的力氣大到謝無陵都快喘不過氣了,可他覺得還不夠。

他是真的留不住了,他心頭的這個聲音一直在盤旋著。

「寡人……也會做噩夢。」他的聲音低下來,喃喃道。

謝無陵在他懷里合上了眼,有滴淚沒藏住,從眼底滑了出去,他卻還是故作輕快地道:「那你也一定不要看見我的模樣。」

趙祚伸了手擒住謝無陵的下頷,他低首吻了下去,那是他們二人之間從來沒有過的激烈的吻,唇齒有意的碰撞著,他們相互吸吮挑逗著,像兩顆膨脹著的心碰撞在了一處,有什么無法言說的情感要破開彼此的胸腔決堤而去。

趙祚以為,平之從山,想得是一場酣暢淋漓。

謝無陵以為,山就平之,不是想,而是需要。

他渴求他,而他也渴求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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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城外,京畿道上。

「小侯爺。」一穿著兵甲的人跪於帳內。

「有信陵主的消息了?」陸岐抬了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聽燕然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兩天前,信陵主出現在了將軍府,不過沒待多久,一個時辰後就離開了。」

陸岐摩挲著玉鹿角的手驀地一頓,他抬眼問道:「他回來了?」

「聽說是往西北方向走的,應該不是歸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