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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9 字 2021-04-08

趙祚待二人落了座,高舉了手中盞,環顧了其余五人後,半晌才自嘲道:「沒想到這每年的宴,竟是將人越吃越少了。」

謝陵聞言,果斷地舉了杯,與趙祚的杯盞相碰,抿了嘴角,感慨了一句:「是扶風,吃人。可這宴,最動人。」

趙祚側首看向了謝陵,謝陵卻如舊時一般,一副青骨,仰首飲盡。趙祚也搖搖杯中酒,飲盡杯中酒。

酒過他二人腸,所得滋味相同,心下千絲,難能可貴地重合。

世人道,天家無手足情深,天家皆情難比目。

偏這一筵席將這世人駁了去。無論是從十幾年前起,到如今,還是從趙祚起,到謝陵,他們都真真切切地體會過這天家的手足情深與情若比目。

那時宴上平之撫琴、宣城掌笛,長樂作舞、鳳翔行令,雎陽斗酒,莫不是風月攏襟,人心無垢的仙凡境;那時還有端方君子搖扇邀風,還有綽約神女舉盞問月,莫不是扶風不夜時痴男怨女的豪放地。

而這些動人,都依賴於當初岐國早早定下的「不問尊卑,不看牌擲色,不提官宦時事,不講舉制時文」的規矩。

恰如岐國那些年一直堅持的「失了世俗的那道鎖,風月當依我。」

但當這份動人誤落了塵網,就如岐國一般,香消玉殞,風月彌散。

饒是扶風風月,仍是那陳風舊月,故人也再難如故了。

而他們這從仙凡境走來的人物,如今也只有緬於舊景,抱殘守缺須臾,以全舊情。

趙祚飲下了那杯酒,謝陵便投了眼色向宣城長樂二人,他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向趙祚舉了杯一敬。

長樂笑來仍如舊時,眼里的純真尚存,看著仍是那般水靈,她話來泠泠。

「一盞予舊。」

「一盞,邀新罷。」

長樂宣城之後,便是祁知生,輪流與趙祚走了幾杯。趙祚皺了眉頭,心下生了疑,卻還是來者不拒,來杯飲杯。

這番動作,不說趙祚,連置身事外的羨之都看出了異常,他低聲問向了祁知生,想知道他們幾人為何輪流灌著帝祚酒。

這動作叫趙祚眼尖瞧見了,趙祚抿了抿唇,將手中的酒杯一放,座上虛做的熱鬧頓時散了去。

趙祚挑了眉,擒賊先擒王,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謝陵那處,抬手握了握謝陵的手,無奈地道:「說吧,這次的算盤又是什么。」

他似肯定了謝陵別有用心的,連問都懶得問了,話里帶著篤定,大抵是在告訴謝陵,無論謝陵怎么打誑語,他都知道自己想聽的是什么,謝陵總是瞞不過的。

「陸岐要你供出我的那道令,是從城東傳來的。城東是離重闕最近的地方。不需要打擾別的百姓,便可長驅直入。」謝陵不避不退地看著趙祚。

趙祚在這時才反應過來,為何謝陵今日飲酒會讓他看到許多年前的那副仍是一身青骨的謝平之。因為今日的他,和舊日初見的他一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