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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歐洲鵝耳櫪吧?」談起陳澤,氣氛好像就有點不對,靳言裝作不在意,接上月華的話。

「對!就是這個!」月華有點激動,似乎是沒想到靳言會知道,他托著下巴看過去,手里的勺子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碟子邊,發出清脆的聲響。

靳言被月華看得目光幽沉,「怎么了,小姐怎么這么看著我?」看得我心中發燙,想要把你緊緊擁在懷里,遮住你的眼睛,好讓我能不那么失控地去想一些可怕的事情……

清脆的敲打聲落下,「靳,言。你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靳言不疑有他,「是自己取得。」

「自己?」月華挑挑眉,不看靳言,又轉頭去挖芙紐多,現在想來,劇情里有很多的漏洞,「你不是失憶了嗎?怎么會自己起?」

他端詳著看起來嫩滑軟糯的糕點,里面還加了紫紅色的蔓越莓干。這么香甜的東西,是一個失了憶的人做出來的,不僅如此,這個失憶的人還會做很多東西,甚至於無所不知。好,就算是他天賦異稟,確實有人可以看著菜譜做出滿漢全席,廚藝可以練。知道很多東西,也可以說他過目不忘,看過百科全書。

但是……月華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能從鴨子的耳朵聯想出鵝耳櫪,而且還說出准確的品種的人,真的正常嗎?而且,說到鵝耳櫪,不應該是普陀鵝耳櫪更珍貴嗎?為什么他會說,歐洲鵝耳櫪,那株溫雅送給溫老爺子的樹……

這個靳言,真的是失憶後,才出現在溫家門前的嗎?從e國到c國,主角的緣分就那么深?

靳言看著毫無笑意的月華,想起剛才自己的話,閉了閉眼,他的小姐啊。睜開眼又是那個溫柔的靳言,「就是失憶了,才自己起啊。小姐睡糊塗了嗎?」

月華一言不發,周圍似乎都冰凍下來,月華沉默了很久,久到靳言覺得他要維持不住自己的笑臉,心中的驚慌與害怕要沖破臉上的面具奔涌而出時,月華笑了,撇撇嘴,把芙紐多送進嘴里,「算了,說不過你。」

彼此都知道,對方知道了什么,卻依舊努力地維持著現狀,不戳破,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不過,到底要送爺爺什么呢?愁死我了……」月華甩下勺子,站起來無打采的繞著草坪轉圈。

桌上的芙紐多被月華戳的不成樣子,散發出甜膩的味道,看起來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引人垂涎,把桌子上的勺子捏起來放在碟子里,看了一會兒不斷繞著轉圈的月華,靳言嘆口氣,把碟子了起來。

回到廚房,處理著芙紐多,突然一個甩手把碟子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靳先生,怎么了?」廚娘聞聲趕來,就只見溫雅平時常用的碟子被摔得粉碎,明顯不是意外打破的,碎的太厲害,一看就是被人用了力摔出去的。靳言彎著腰,兩只手支撐在盥洗池旁,頭放的很低,頭發垂下來,遮住了他的臉。但是他周圍的氣息卻可怕地過分,令人窒息,讓人想要逃跑。廚娘有點害怕,咽了咽口水:「靳,靳先生?」

靳言的頭好像動了一下,頭發微微搖動,似乎在控制著什么,許久,他的聲音傳出來,有點不穩,「沒事。」

「哦,哦,那,那我先去忙。」也不管靳言有沒有回答,慌亂地離開廚房。

靳言眼睛通紅,像一頭即將要爆發野性的凶獸,他壓抑著心中的慌亂,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他藏著掖著的東西,就這樣被輕飄飄的他的小姐挖了出來,沒有用什么力氣,只是像挖芙紐多一樣,輕輕地抬手,一切就暴露出來。

三個月之前,他在溫宅游刃有余,今天之前,他懷擁著害怕這種情緒,本來只是謹慎的他如履薄冰,生怕踏錯一步。就在剛剛,他經歷了最難熬的幾分鍾,那種焦急煎熬,慌亂不安,比他小時候獨自蜷縮在巷口,快要死掉時還要難受。

恐懼好似要淹沒了他,他開始害怕一切從他的小姐口中說出的東西,害怕那美麗的唇瓣中吐出能令他鮮血淋漓的話語來。怕他的小姐會憤怒,會厭惡,會惱恨,更怕那人會推開自己,會不顧一切的把自己趕出去,連一個仆人也不讓自己在她的身邊做。

但是呢,靳言苦笑,自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