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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又無情。

她萬分悔恨那天晚上的自己,怎么會腦子犯抽地去冒犯一個一看就不簡單的人,即使那人受了傷,但受了傷的狼也是狼啊,而且,會更加記恨。

過後想起來,那簡直就不是自己,就像是有人在操縱她一樣,讓她做出可怕的事情。怨恨每一個人,嫉妒每一個人,她是那么的渴望被愛,也明白壞了的自己會被厭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產生可怕的想法。

她以前會恨,但現在,她無比慶幸,她是溫家二小姐,是溫家大小姐的妹妹……

靳言推開門,他的小姐盯著窗外發呆,長滿紅點點的手就放在被子上。

他輕手輕腳的走近,端詳著月華的右手,已經不流血了,就是看著可怖。

他的小姐好像沒有發現他,這是不是說,他的小姐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不排斥他的靠近了……

靳言剛勾起嘴角,看到月華的手腕,憂愁心疼又籠罩在眉頭,把剛才用絲帕包好的玉拿出來,輕輕地觸碰月華的皮膚。

手腕被冰冰涼涼的東西碰了一下,月華條件反射的往後撤,才反應過來靳言已經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東西作勢要往他的胳膊上敷。

靳言抬起頭,「我太大力了嗎?」說著用更加輕柔的動作去觸碰月華,若不是胳膊上的確傳來涼涼的感覺,月華都以為靳言根本沒碰到他。

「什么東西?」月華歪頭看著靳言手里用薄薄的絲綢手帕包起來的東西,小小的一塊,怎么看都不像冰袋。而且敷在身上的感覺很舒服,不是冰袋那種敷到局部麻木的那么冰,而是泉水般涼爽的感覺。

靳言握著東西的手緊了緊,頓了一下繼續敷,「一塊石頭罷了。」話出口,靳言自己也驚了一下,這塊當初他死也不放手的東西,到了這里,不僅被遺忘在溫柔那里許久沒被想起來,直到覺得它有用了,才要回來,現在竟然還淪為『一塊石頭罷了』這樣的評價,孰輕孰重,一目了然。他心中苦笑,自己是真的陷了下去,再也爬不出來了。

「石頭?」月華很感興趣,「什么石頭?這么神奇?」

靳言面不改色的把東西放在月華的床頭櫃上,又站起身一只手遞給月華一杯水,一只手拿著葯瓶蓋,里面有幾個膠囊和白色葯片,「沒什么特別的,小姐,你該喝葯了。」

月華揶揄的看著靳言的口袋,瞥一眼靳言,也不再追問,接過葯喝下去。

而靳言的玉就那樣放在了月華那里沒有拿回來,月華也就沒還給他,畢竟,它太合心意了,讓月華摸了一遍又一遍。靳言不提要回去的事,月華就當做是靳言專門尋來給他敷手腕的,想著等不癢了再還給他。但是那天,靳言盯著月華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不舍的表情,又低頭看了半天月華手里的玉,眉角溫柔下來,語氣淡淡,「就當是賠我弄壞的那塊吧,小姐的玉定是比它珍貴得多。」若是你喜歡,那自是最好,若是你不喜歡,它也就是個玩意兒罷了。

然後月華就樂呵呵的下了,捧著傻樂了好幾天。為了不那么愧疚,就把靳言的工資都還了回去,靳言看著月華手里的卡,眯眯眼,本來有點深藍的眼睛變得黝黑,他意味深長的笑笑,伸手接過來,用幽深的目光看著月華,聲音低沉,「好。」

月華的疹子一直持續了一周,雖然不再癢了,但還是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