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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眼神也是清清冷冷的,就像一個剝掉羊皮露出後背的刺蝟,在自己的周圍撤下華麗的表象,讓人看見了她的城牆,好像無所謂一般,表現出了真實的她。陰郁的,話少的,帶著刺的野薔薇。

因為每次都枯坐著喝茶實在太難熬,溫柔又表示對烏雲一點興趣都沒有,猶豫了很久,最後看著月華好幾天都盯著靳言的玉傻樂的樣子,便發覺自己實在是想太多,而艾?他們不過是一種人,他也只會在暗地里笑她的愚蠢,暴露出真實的自己。可那又怎樣,她不想再過下去了,那樣壓抑的,虛假的生活。就當她是賭一把,就一把也行,壓上她的底牌,壓上她的未來。

她把畫板搬了出來,不再一個人偷偷地鎖在房間里,用著永遠都不夠的黑白顏料,開始點綴上天空的藍,眼前的綠。

月華是不經意的看到溫柔在畫畫的,支著畫架,手指隨手一勾,便是半個天地。色明艷,氣氛卻莫名地陰沉腐朽,艷色的薔薇爬出破碎的牆垣,它的刺上還墜著露珠。牆垣下是厚厚的堆積了一片的已經枯黃凋零了的花瓣,一片粉紅格外顯眼。頭頂是翻滾的烏雲,灰白色的陽光帶著一點金黃形成了光束從雲中透出來,映射著露珠。周圍都是灰白,就像是把焦點對在了薔薇上,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了。

似是好不容易爬出了深淵,獲得了新生般,讓人忽略周圍的陰暗,只覺得喜悅。

月華盯著看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溫柔好像從未表現出她會畫畫,就連劇情中也沒有提過一點。這是不是說,世界線已經開始崩潰了,溫柔的人生已經踏上了另一個方向,可以幸福下去了。

他看著溫柔拿出來的畫本,就擺在明顯的位置,明明只用帶著用具就好,卻偏偏帶來了以前的作品。月華覺得也許是小丫頭想讓他誇一下,指著畫本,「我能看嗎?」

溫柔早就注意到了月華的動作,她用余光看一眼畫本,轉過頭專心上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言外之意就是,看吧。

溫艾在一旁的作業中抬起頭,看一眼溫柔的畫,冷哼一聲,嘟囔道:「我也會,有什么了不起的。」說著又跟數理化奮斗起來,沒辦法,老爺子一定要溫艾在c國考大學,而c國的高考制度實在不是一般的喪心病狂,在m國上了初高中的他根本就理解不到c國九九乘法表,開根到三位數,心算加減乘除平方根等此類公式的髓,所以他也就只能苦逼的題海戰術了。

畫本是好看的雨青色,底部還有一顆小嫩芽,看起來很清新。月華以為會是素描水漫畫一類的東西,畢竟本子並不是像素描紙一樣特別大,而是比a4紙還要小一點。翻開後才發現,一副又一副全是各式各樣的設計圖,身材高挑的女郎,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在旁邊還標注了細節處理,背部,手腕,肩部,衣擺,衣料。一件衣服的處理就要占四五頁,文字也很多,在最後的地方標著日期和簽名輕柔。

月華暗自揣度,輕柔的『輕』也許是溫輕,至於那個『柔』應該就是她,看來溫柔她是真的,很渴望父愛。

再往後翻,時裝,旗袍,婚紗,西裝,禮服,甚至是珠寶和布料上的花紋,溫柔她真的很有天賦,在設計上絕對是佼佼者。她才只有十八歲,前途不可限量,她應該站在頂峰,成為一個令人敬仰的大師,帶領潮流與風尚。而不是像劇情里一般,被禁錮在一隅,成為一朵玻璃瓶中的玫瑰,寶石籠子中的金絲雀。

在畫本中還夾著一張紙,月華悄悄看一眼背對著他作畫,動作放慢了很多的溫柔,拿出那張紙。復古美麗的花紋,排列特殊的珠鑽,是個漂亮大方的手鐲,月華瞥一眼溫柔手腕上的手鐲,看起來很像,只不過,是七顆大鑽,十五顆小鑽,在鐲子內部,用鉛筆細細的描著一個漢字雅,這是溫雅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