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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生辰是在晚上七點,正戲自然也是要在七點過後。大廳中央放著一個很大的蛋糕,單手端著托盤的侍者優雅地在客人們之間穿梭,時不時停下為客人提供優質的服務。

最後月華還是挽著靳言出了門,快要到樓梯口的時候又反悔了,他說著抱歉的話,卻是笑得一臉戲謔揶揄,做出誇張的動作,用手捂著嘴,眉眼彎彎,「呀,我覺得我啊,還是去挽我最最親愛的爺爺比較好。」

把手抽出來,拍拍靳言的肩膀,單腳支地轉了個身,裙裾鋪散開來,停下的時候還順著慣性力在腰部扭了一下又恢復原樣,頭發上墜著的玉佩搖搖晃晃,顯得俏皮可愛。

向前走了一步,又頓了頓,歪著頭眨眨眼,「那么,我親愛的執事,待會兒見~呵呵呵呵。」

靳言有些錯愕的轉身看著月華向走廊深處走去,放下自己曲著的手臂,無奈的搖頭嘆息,又默默的跟了上去。

月華心情有點愉悅,快到門前的時候,轉了個彎,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前整理衣服,仰著頭理理領帶,又低頭檢查袖扣。劍眉星目,嘴角微抿,刀削般的臉頰棱角凌厲,脊背挺拔,散發出一種濃濃的冷酷之感,兩鬢已有了白發,卻更顯風流。靳言停在不遠處,看著月華奔向那個男人。那是,溫敏,溫雅的父親。已經長長久久沒有見過面的父親。

月華快走兩步,輕輕挽上他的左手,溫敏一頓,條件反射地就要抽出手,皺著眉露出厭惡的表情,他以為是什么不長眼的人,結果就覺得快要抽出的手又被緊緊扯住,溫敏也剛好看見月華眉眼彎彎地看著他,面容瞬間就溫柔下來,帶著父親對女兒獨有的溫暖笑意,拍拍月華的手,嘆了口氣,欣慰的說,「又長高了。」

「那可不是?」月華挑挑眉,就像一個調皮的女兒在自己親愛的父親面前撒嬌的樣子,撩起自己的長裙,伸出腳亮出銀白色的高跟給溫敏看,還『嗒嗒』地敲了兩下地,抬抬下巴示意給溫敏看,「能不高嗎?」

溫敏笑著撇過臉,『嘖』了一聲,皺著眉責備,語氣卻是淡淡的寵溺,「怎么跟你媽一個性子?」

氣氛突然有些淡然,溫敏的臉色也暗淡下來,溫雅的母親,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月華放下撩著裙子的左手,兩只手一起圈住溫敏,粲然一笑,「那可不,我可是親生的,能不像嗎?!」

溫敏從哀傷中抽出情緒,看著長得越發出色的女兒。其實溫雅長的並不像她的母親,最像的還是時不時歡脫的性格,微微隨了母親的卷發,和那張殷紅如血,一點朱唇的嘴巴。更多的,像的還是溫婉,上挑嫵媚的桃花眼,小巧致的鼻子,和周身被溫家嬌養出來的高傲矜貴的氣質。

推開房門,溫艾溫柔溫鋒都在,溫老爺子今天穿的是暗紅色的唐裝,雖然已是頭發斑白,但看起來仍是神抖擻,面色紅潤,一看就是身體很硬朗。這樣一個老人,怎么就突然就沒了呢。

一進門,溫老就笑眯眯伸手,「來了?」月華迎上去,握住溫老的手,粗粗的,糙糙的,干干的,一些地方還起了干皮,刺刺的,並不光滑。手上的紋路就像刀劃的一般,鑲嵌在上面,摸上去凹凸不平。

他笑著開口,「嗯。」

溫艾站起來,他有點怕溫敏,略微拘謹,「小舅。」

溫鋒笑眯眯的站起來,他身邊的明玉也站起來喊人,「小叔。」

溫柔站在溫艾旁邊,是第一次見人,有些拘謹,打量著溫敏,跟著溫鋒喊人,「小叔。」

「嗯。」溫敏環視一圈,淡淡頷首,看向溫老,「爸。」又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溫輕,「哥。」

溫輕瞥一眼溫敏,不做什么反應,喝下杯子里的紅酒,放在桌子上。淡淡『嗯』了一聲。

「哎,坐吧,坐吧,都站著干什么?」溫老就像一個普通的父親一般,招呼著自己的小輩,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顯得很是喜悅,眼角都是笑褶。

歡樂,喜悅,滿室溫馨……很快就挨到了時間。

之後便是在眾人的祝福下切蛋糕,說一些祝福語,溫老年紀大了,終究是熬不住,露了一下面說了幾句寒暄話,就擺擺手回房休息,把場地留給年輕人。很多人甚至連他的面都沒有看清楚,不過很多人並不是沖著溫老來的,而是沖著溫敏溫輕這輩權力正握之人,還有的,是打著溫雅小輩的主意來的。

溫輕對一切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溫老休息之後,他就也消失在了眾人面前,好像就是走個過場,沒什么重要的意義。對溫鋒不聞不問,更不用說是對溫柔了。

溫柔從頭至尾都悄悄地看著溫輕,那人是她的父親,可是他們之間除了血緣關系之外,沒有一點聯系,她甚至懷疑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

溫輕站在車前,拍拍溫鋒的肩膀,看看明玉,語重心長,「好好過,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沒事就不要別別扭扭,有什么話說出來就好。你是大哥,要給弟妹做個好榜樣。啊。」當初讓溫鋒娶了明玉,他也是同意的。和誰過不是過呢?既然如此,不如讓利益最大化。明玉是個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