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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落下,顧淮走過廂房屋門時,放慢了腳步,他知道沈梔怕冷,他早早睡下,自己連個推門的由頭都拿不出,他何苦要將人驚醒,帶入冰涼的寒氣呢?

這座老宅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宅子,即便不亮著燈,顧淮亦能暢通無阻地走到正房,他身上落了雪,入到佣人早便起好了炭的屋中,雪片化成冰涼的水液,濡濕肩上的衣衫,酒意翻騰叫他實在是困極了,胡亂扯了扯領口解下外衫,顧淮脫鞋上塌。

被中意料之外的溫暖,顧淮還在恍惚之際,懷中就多了個溫暖的人兒,顧淮只來得及瞧上一眼,便覺得滿身滿心的酒意要將他燒了,白的像落在他肩頭的雪,紅的像他昨日瞧見的雪地梅花,那些酒意趁著他一顆柔軟的心,趁著他剛才瞧見的被中懷中景象,要將他的理智都吃去,手掌穿過溫暖的軟繩,像是系著燙人的情意,從指尖捎鑽進顧淮心里,手指碰到繩下脊背細膩的皮膚,顧淮一激靈,瞬間明白沈梔穿的是什么水線綉肚兜,聲音低低的發起啞來:「先生,誰許你穿這些,嗯?」

話音剛落,顧淮便像要把沈梔吃了,手中一使勁兒,就將人連帶著被子摟在胸前,灼灼地盯著沈梔瀲灧的一雙眼,落在被上的手指緊,聲音更是啞得厲害:「我在問先生話,先生為何不應我?」

他有些凶有些迫人,瞧著沈梔的一雙眼睛泛起紅來,烏黑的睫毛一眨便有溫熱的東西落下,顧淮像被抽了氣力,無奈呢喃:「先生莫哭,我去東廂房睡。」

他抱著人不讓人肩上的被落下,就要起身,卻被沈梔使了力氣壓下,兩人便在被中貼著,滑滑膩膩,溫溫柔柔,在這樣的冬夜著實叫人貪戀,顧淮索性硬起心腸,被外的手鑽進去貼住沈梔的光裸的腰際,輕聲道:「先生不讓我走,那便一夜也不能走。」

沈梔不知道他此刻的聲音有多可憐又叫人可愛,貼著顧淮的胸膛,只覺得心尖都要顫起來,一張口便帶了哭腔,軟聲喚他:「顧淮……」

「嗯。」,顧淮應他,盯著沈梔微紅的眼睛瞧,他冷靜的皮就要披不住,他想要將人壓在身下,他想親人了。

沈梔好似只會這般喚他,流著眼淚,他喚一聲,顧淮便溫柔地應一聲,卻勾出眼中更多的淚,溫熱地滴在顧淮胸口,要將他那顆沒著沒落的心給燙化燙軟,直到屋外的落雪壓斷了枯枝,發出細微的聲響,顧淮抬手為沈梔勾去眼角的濕痕,他的先生膽小,那便他來問。

「先生可是,開竅了?」

顧淮說得溫柔,心中的小心翼翼都被他壓在心下,話音一落,沈梔便抬起頭來,顧淮能瞧見他白`皙的頸與鎖骨下的小片胸膛,只堪堪瞧上一眼,沈梔便湊上來親他,他學著顧淮所對他的那般,輕輕地舔顧淮的唇,將它舔濕舔熱,眼角卻是紅得厲害,半垂著濡濕的睫毛,像委屈卻又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像叫人逼迫又心甘情願,流著眼淚親顧淮。

顧淮愣神片刻,隨即回過神來,卻在要去勾纏上沈梔主動的舌尖時,落了個空,他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盯著沈梔緋紅的眼角,俯身沉下`身體,卻又在將要親上沈梔淺紅的唇時,偏過頭去,親了沈梔的耳垂。

他很明白自己的心思,他一旦親上沈梔的唇,那今夜便不只是親了,他就要,要先生成為他的人,那是男人和男人,他的先生應是不懂的,他如果不能一輩子將人留在身邊,便不要教先生男人同男人的這些事情。

顧淮溫熱的呼吸,落在沈梔的頸側與耳窩里,叫他忍不住閉上眼睛,舔得有些紅的唇都微微顫起來,伸出手臂攀上顧淮的肩,許久,才敢睜眼對上顧淮幽暗深沉的眼睛,一瞬間,他們從前做的那些親密事都一下鑽了出來,沈梔幾乎是顫著聲在顧淮耳邊道:「顧淮……我將你放在心里……就,就只有你……」

話音剛落,被中的兩人便亂成了一團,顧淮壓著人,在沈梔白凈的側頸發瘋似的親,不知是誰的手先勾住誰的手,總之是扣在了一起,顧淮將人親得眼睛更紅,聲音更顫,才拉起一方被揉皺的被將人罩住,撫著沈梔頸側那一小片被他親得滾燙灼人的皮膚,低啞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我等先生這一句話。」

「等了許久。」

正文完

時屋外夜雨初歇,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