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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當即垂首。

泰興帝目光定定的看眼賈璞玉,後幸嘆自己幸虧沒把話說出口,否則忒打臉了。但不管怎么說這傻孩子終究實誠。

覺得賈赦實誠,泰興帝自然也怕這個人受了委屈,好生安撫了幾句,見戴權使眼色小聲提醒「瓊林宴」,才回過了神,看眼賈赦身上還穿著的貢士袍,笑著鼓勵道:「別耷拉腦袋了,先參加瓊林宴。這好歹是你考上來的,一生一次。」

「可太太病了,我……」

「天地君親師!」泰興帝理所當然的開口:「朕親口叫你參加了,誰還敢說句不對?都是個大男人了,別再把自己當小孩子,局限小情小愛,記著眼睛放長遠點。像這種什么心靈受傷了,朕都沒聽哪個人提過。」

賈赦聞言,像是為先前的事情羞愧,面色紅彤彤的,但嘴巴一張,卻是拍著馬屁,無恥的讓戴權都差點拂塵落地。

「因為那個時候,我覺得全天下沒人要我疼我了,」賈赦道:「我就想著我爹的話,來投奔皇帝叔叔您了。這民間,世交子侄過不下去了投奔親友也是常見的。只是您這友人稍微官大了點。可我爹打小就給您當伴讀,據說我祖母也抱過您奶過您呢,不論官場情誼,我們交情也老鐵了。」

泰興帝笑了笑,但眼底的笑意卻沒有達到底,狀似無意的提及:「你怎么不說你爹還因朕而亡呢?當年可有不少人因此不斷上奏陳請說朕給你的爵實在太低,寒人心啊。」四王八公煊赫無比,文臣武將也多有求情,賈代善這人脈夠廣的。

落後一步的戴權這會徹底拂塵要掉地了,也虧得多年素養在,緊緊抱住,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而前頭賈赦似乎沒聽出泰興帝話里的冷意,一開口語氣里是遮掩不去的得意和尊敬:「我爹什么人啊!論私,您是他朋友,是兄弟,插兩刀都不喊一聲的。他那性子這這樣啊,肝膽相照,兩肋插刀!論公,您是皇上,他是京城節度使,您沒追究他瀆職失察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再說了,您當年國庫私庫的賜下多少保命葯材了。這一碼歸一碼啊!按著律法爵位繼承,我就那么點能耐,這還是靠爹靠祖父蔭庇呢!當然,也靠我爹生我早,是老大,否則都享受不到。」

賈赦挺挺胸膛:「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比起爵位,我爹肯定更高興有個進士兒子,哈哈哈!」

聞言,泰興帝眉眼間帶著笑意,拍拍賈赦,憂心忡忡問道:「三甲如夫人,聽過沒有?」

「……我本來想靠臉考探花的。」一聽泰興帝這親昵無比,恍若鄰家大叔的話語,賈赦斂住心里上翹的小尾巴,哀怨的看眼泰興帝:「您都接了我卷子了,那禮部也……也太公正無私,都不給開個後門。」

泰興帝徹底樂了,「就是,禮部這幫人太壞了!看恩侯這臉長得多有探花相!」

「就是啊!不過我當不成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