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皇帝叔叔要統一黑、白兩道?」賈赦怔了怔,道。
「…………少看話本。」
「哦。」
「還有賈薔……」賈敬說起來,倒是難得有些支吾,「你先把嘴巴牢牢閉上。」
「嗯。」賈赦鄭重點點頭,雙手捂住嘴,眼眸亮晶晶的看著賈敬,催促人繼續往下說小秘密。
他現在不擔心了。
敬哥背後大佬跟他同一個呀。
確定賈赦很乖巧,應該不會失神大叫,暴露消息,賈敬沉聲道:「雖然知曉的人越少越安全,但終究這是個會危及兩府的隱患,可是我當時……」
「別婆婆媽媽。」賈赦愈發好奇了,腦海里忽然想起了自己上輩子聽到的八卦,侄孫媳婦來歷不凡。
捏了捏拂塵,賈敬咬牙,眼一閉直說:「賈薔是太子之子。」
「什么?他不是你私生子嗎?」賈赦飆高了音調,不可置信。上輩子他雖然好奇,什么時候又冒出個寧府正派玄孫來。畢竟,賈敬上頭是有個兄長不假,可這兄長早夭了呀,連他都沒見過傳聞中的敷大哥哥。
所以說,可以確定,就算是沖喜,敷大哥也不可能十來歲就能上床,弄出個遺腹子來的。而遺腹子來重復他爹的命運,早亡只留下個遺腹子。
故而,他是真覺得這娃是他敬哥私生子的。只不過是男孩,怕賈珍不滿,就差了一輩分,否則像惜春,他敬哥可沒遮遮掩掩,直接正大光明抱回家了,說是繼室嫡女。
那惜春年紀都比蓉兒小上十來歲呢。
「賈珍跟你說了他猜想?」賈敬感覺自己有些扎心,為啥一個個會覺得他那么行為不端呢?
他若是看中了,直接娶或者納進家門,有誰敢攔著?
「額……」賈赦支吾了一聲,後怕的拍拍胸口,好險,得回去跟他大侄子對對詞,否則他就露餡了。
這事按說他現在不知道。
對了,賈薔這么早就在寧府了?
見賈赦一臉躊躇的模樣,賈敬倒是以為自己猜測成真了,遂也不多想,只繼續解釋了幾句自己為何留,道:「他現在雖然……咳咳,雖然看起來呆頭呆腦的,但還是乖乖跟璉兒蓉兒屁股後頭的,挺聽話的。反正他……他那般身世可又如此痴,也是命運捉弄。」
「況且,太子送孩子過來的時候,為我賈家兩府到底求了一份恩典。」賈敬道:「丹書鐵券和聖旨你拿回去?」
雖然聽著是征求,但話里意思卻明明白白-弟吖,你領回去,這事靠你了!
賈赦聞言,目光呆滯,楞楞的看向賈敬,狠狠掐了自己臉蛋一把,疼得倒抽口氣過後,問:「哥,我現在就一個疑問。」
「什么?」賈敬知曉賈赦一直有心上進,也避開奪嫡之爭,故而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火辣辣的。他這個當哥的,到底拖弟弟後腿啊。
於是態度非常好,和顏悅色道:「我已經沒有其他事瞞著你了。」
「真得?我……」賈赦濃濃的不信:「我聽說什么有個小官叫秦邦業的,從養生堂抱養了個小姑娘,現在好像……好像比蓉兒小……小……」
賈赦使勁腦筋想了想,他到底是隔房叔祖父的,也沒太過關心賈蓉他媳婦如何,只曉得聽說人不錯,而後又聽說跟他大侄子不清不楚的。
「好像是小三歲,現在兩歲左右?」賈赦感覺自己記不太清,但問題也不是秦氏的年齡,而是這個人是否存在。
「反正,就是有這么個人吧,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