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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興帝吩咐了戴權幾句,讓崔宇有空去「探病」,敦促賈赦盡快回崗。

戴權倏忽間對小崔無限的同情,你說說小崔得祖墳青煙冒成什么樣,遇到如此的伯樂皇帝?

這份信任太厚重了點。

賈赦是挺好,可捫心自問,若作為一個弟子,那不亞於一個火蒺藜,指不定啥時候就連師父一起、炸了。

崔宇接到帝王口諭後,深呼吸一口氣。於公於私,他還能如何呢?當牛做馬都無所謂,一切為了帝王的恩寵,況且泰興帝在他心理,那還真是千古一遇的明君霸主!像這次,能夠如此「一鍋端」,將皇子全部請出朝堂,肅清朝政,換做是他,就算他膽大包天換位思考,也沒有這魄力,也沒這份果決的意志力與狠勁一個個的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所以,對於霸主某些的小偏愛諸如給他侄子走後門,他自然是含笑應下了。

不過到底是皇帝,這後門走得格外的不拘一格貼心到提醒他用扣「俸祿」來威脅請病假的賈赦,但又往衙門里暗放了個御廚。因為賈赦午膳衙門內吃。

這叔侄兩就是會玩。

崔宇加班加點將手頭上的政務忙完,略備了些探病的禮,前去看賈赦。現如今已是四月中旬,一路行到賈家的山庄前,周邊田野從麥浪翻滾瞬間變成了大片連綿不斷的桃花林。

抬眸看向最為主體的山庄,崔宇只見一片灼灼桃花中飛出三只威風凜凜栩栩如生的雄鷹紙鳶,倒也真是難得的……田園童趣啊!

「還望崔大人恕罪,大人拳拳愛護下屬之心,赦老定然銘感五內。但道觀乃方外之地,玄真道長現已入定,很不喜紅塵俗世。」庄外的護衛無奈重復著這話:「赦老寄居道觀養病,豈能喧賓奪主?等赦老回城休養之時,定會請親朋好友一聚,以表謝意。」

赦老爺他岳父張尚書,他們珍大爺的岳父蓉哥兒的外祖郝大人,這陸續前來的姻親都被他們直接攔下了。至於其他老親故舊更別提了。因賈政這血親一來,上頭管事就吩咐了,必須全部攔下,一個漏網之魚都不許有。

當然,說話管事的話更文縐縐一些,他們這些大老粗鸚鵡學舌,得了些皮毛。

聞言,崔宇視線從紙鳶中拉回,含笑:「那麻煩這位小哥將拜帖轉交賈恩侯。」

「崔大人,您真折煞小的了。」護衛聞言,笑了一聲,接過拜帖,往里通傳。

崔宇又寒暄幾句,也沒走人,笑容卻是有些真摯又有些汗顏:「還恕我冒昧,這一路行來,這邊賈家的農田比得其他田地庄稼倒是喜人幾分,還煩請小哥可否稟告一二,讓我入田觀看一二?」

護衛們:「…………農田?」

消息傳到賈敬耳中,饒是自我感覺很懂權勢之斗的賈敬也不由得嘴角抽抽:「這崔宇……到底是別人家的孩子。」

不管是真關心民生疾苦還是政治手段做秀也好,賈赦完全沒法跟人對比。

不過好像自己也沒法跟人比。

賈敬對自家田庄成如何,也就是關注最後管事曾送上來的賬本,哪怕住得很近,也從沒實地考察過。真一腳踩過稻田的,他們賈家新生代中還得屬那兩上天入地抓泥鰍的熊孩子,霍霍過稻苗子。

「去吩咐庄頭,若是人對庄稼有什么疑惑有問必答。」賈敬說完,沉聲道:「去把賈赦給我叫過來,看看別人家的孩子,